天門山中脈大廳。
大廳之內,或站或坐的聚集了四五十號人,都是各脈的脈首和內門長老。
除了帶隊的趙鵬程外,其餘的七脈脈首盡數到場,韓擒虎也在此列,坐在主位的旁的第一個位置。
眾人圍繞著大廳中央的一片水幕,水幕中光華流轉,浮現出一幕幕不同的場景,其中最大的一塊水幕中,展現的正是剛剛狄七擊殺虎妖的一幕。
在一旁還有一個小一號的水幕,一道腳踩金光的身影在其中飛掠,身後跟著一大群兇殘嗜血的妖獸,正是藥離歌。
此時一名仙風道骨,鬚髮皆白的白衣老者對著韓擒虎撫須笑道:
"老韓啊,你這次可收了一個了不得徒弟啊,這才剛開始,八脈玉牌中的兩枚就已經被他收入懷中,我看此次的內門考核,此子當為第一人。"
韓擒虎眼神中露出一絲欣慰之色,一改平時嚴肅的表情,眉眼帶笑。
"當初也只是循著緣法隨便收了一個徒弟,這幾個月來我都在閉關養傷,疏於管教,沒想到這小子不吭不響的給了我這麼一個驚喜。"
說著他話語一轉。
"倒是你家的那小子,天賦決然,此時看來,心性也長進了不少,若是沒有他引走獸群,小九也無法順利的獲得那枚玉牌。"
提到自己子孫,白衣老者也是老懷大慰,連連擺手。
"丟人丟人,都老大不小了,還怕見血,若是不下一劑猛藥,怕是就毀在老朽手中了,到時候,老頭子到了下面,也沒臉見藥家的列祖列宗了。"
接著,他的目光又投向了那青銅塔上,語氣中帶上了一點憂慮:
"倒是那頭奇異的小獸,看起來不似凡獸。"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身披獸皮大氅的雄壯中年人身上。
中年人看著水幕,面露思索之色,隨後說道:
"我若是沒猜錯的話,那小獸應該是妖庭那邊跑過來的,身具毛族的王族血脈,著實不凡啊。"
說話間,右手五指還不停的揉搓,似是極為眼饞一般。
白衣老者點點頭,面上帶上了一絲凝重,說道:
"前些日子,妖庭那邊可不太平啊,聽聞那黃金獅王壽元將近,原本想閉關一搏,奈何修煉還出了岔子,身死道消,現由金剛猿王擔任第八庭柱。"
他語氣一頓,接著說道:
"現在看來,這其中還有不少的波折啊。"
他又將目光又投向了韓擒虎。
"韓老弟,這件事你應該是最清楚的了。"
韓擒虎下意識的將手撫上胸口。
那裡是之前與鬼面蜘蛛交戰時受的傷,妖氣入體,幾個月過去了,依舊沒有痊癒。
他點點頭。
"不錯,之前我受邀去除掉一個破戒的山君,那城防的主官魔性深重,妄圖以此為功績助他升遷,甚至不惜開啟血祭。"
"我最開始的時候,原以為那鬼面蜘蛛是被血祭所吸引而來,也就沒有多想。"
"事後才瞧出了一絲不對勁,雲羅山脈以西雖然是妖庭的地盤,但是妖庭也不至於派遣一頭大妖時刻守在那邊,而血祭剛剛開始,那鬼面蜘蛛便跨越山脈而來,時間上來不及。"
"現在看來,那鬼面蜘蛛應該就是追尋這小獸而來,卻不料先一步撞上了我。"
老者若有所思,掃視了一圈,見眾人都默不作聲,他才悠悠的開口:
"據傳那金剛猿王與第七庭柱萬蟲之母一向交好,現在看來,這小獸的身份不簡單啊。"
聽聞這話,一個面容陰鬱的老者起身上前兩步,話語中殺氣凜然:
"不簡單又如何?來了天門山,是虎得臥著,是龍也得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