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一下。
他跟吳閱是完全不一樣的, 外放且擅於表達,若是歡喜, 會讓你看得明明白白, 不知收斂。
一條幼稚的快樂小狗。
馬車一路顛簸,如果騎快馬進京要近一個月的行程, 他們會走水路。
因著有女眷, 去到京中只怕得入冬了。
起初沈映蓉到底不大習慣第一次出遠門,後來待時日長些,便放開了。
蕭煜闊綽,特地包了一條商船從宜州走水路進京畿, 照顧她不受顛簸嘈雜, 很是體貼。
那商船算不得太大,卻五臟六腑俱全,住他們幾人非常寬敞。
沿途山水風光秀麗,又恰逢秋日, 若是遇到山間有楓葉時,兩岸景色瞧著煞是好看。
沈映蓉站在甲板上, 入秋後晝伏溫差大,魏氏特地取了斗篷披上。
青禾指著遠處道:“那裡好像有一座廟。”
方安應道:“那是一所庵堂。”
當即同她們說起現在的地界,已經出了宜州,進入潯州了。
幾位女郎很少在外走動,見識得也少,方安倒沒有擺架子,跟她們講外頭的風俗人情和地方趣聞,聽得人們津津有味。
船艙裡的甄氏則不動聲色打量沈映蓉,心裡頭愁得不行。
那女郎儀態秀美,言行舉止從容大方,氣質清華,模樣也生得俊,若說是官家娘子,也騙得了人。
見甄氏頻頻往外窺探,蕭煜忽地探頭,“嬤嬤在瞧什麼?”
甄氏被他嚇了一跳,撫了撫胸口,壓低聲音道:“你這混小子,我看你進京後怎麼跟夫人做交代。”
蕭煜小聲回答:“只要嬤嬤和方叔替我瞞著,他們就不知道。”
甄氏指了指他,“夫人定不允你把人帶進府去。”
蕭煜:“你當我瘋了嗎?”
甄氏怕外頭的人聽到了,起身把他拉到裡頭,小聲問道:“四郎不聽勸把沈氏帶進京,這麼大一個活人,要藏到哪兒?”
蕭煜:“外頭。”
甄氏沒好氣道:“合著當外室養著?”
蕭煜心中早有主意,說道:“惠娘是個有主見的,我若敢把她領進府去,家裡頭只怕得鬧翻天。
“且人家還不一定願意進府,先瞞著家裡暫且在外頭住著,容我從長計議。”
甄氏指了指他,“作孽。”
蕭煜:“只要嬤嬤瞞好了,我自會找時機同祖母提起此事,但決計不是現在。
“惠娘喜清淨,府裡那麼多姨娘,最喜歡碎嘴皮子,她定不喜歡,且又是被我強奪來的,我斷不可再招她嫌。
“倘若她因著家中事與我生嫌隙,那我折騰了這幾月,豈不白乾了?”
他無疑是聰明的,也很有自知之明。
甄氏無可奈何,事到如今,也只有先替他瞞著。
這一路山t高水遠,行程還算順遂,不作多提。
待一行人走水路進入京畿已經是入冬時節,天氣愈發寒冷,沈映蓉離家不大習慣,清減許多。
魏氏瞧著心疼,說道:“待娘子入了京,定要多補補身子。”
沈映蓉沒有答話,她有些想家。
魏氏忽地附耳小聲道:“老奴聽甄嬤嬤提了一嘴,說會暫且在外頭安置院子給娘子住。”
沈映蓉淡淡道:“這樣甚好。”
魏氏不太高興,“娘子千里迢迢被四爺奪來,難不成當外室養著?”
沈映蓉眼波流轉,壓下心中的歡喜。
“魏媽媽貪心了,我小門小戶,且還是二嫁女,難不成還想貪主母名分不成?”
魏氏欲言又止,替她憋屈。
沈映蓉卻打著小算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