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笑話你?”
劉月娥愣住。
沈映蓉自顧道:“我就是覺得,做人是需要回報的。
“我若喜歡,別人也得回應我喜歡,若是付出沒有回報,我做不到像你這般念念不忘。
“妹妹你的痴情與忠貞極其難得,可是程淵沒有回應,這是你生怨的根源。
“倘若往後都是如此,你可曾想過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劉月娥沒有答話,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沈映蓉沒再多勸,她並沒興致摻和別人的家庭,因為有些事情得靠自己去悟。
快到正午時分劉月娥才無精打采地回去了,沈映蓉留她用午飯,她並沒有心思。
送走她後,青禾忍不住碎嘴道:“也只有娘子心善,願意費心開解她。”
沈映蓉道:“同為女郎,她也挺不容易。”
青禾:“但願娘子的這番話她能聽進去,若不然,還得吃苦頭。”
沈映蓉垂眸不語,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她不是菩薩,渡不了世人。
傍晚吳閱下值回來t,沈映蓉提起劉月娥的事。
吳閱取下幞頭,說道:“程淵不是個東西,家有賢妻,還這般胡作非為。”
沈映蓉:“郎君倒是有同理心。”
吳閱掐她的臉兒,親和道:“我定不會像程淵那般混賬,實為不恥。”
沈映蓉撇嘴,“若是有朝一日郎君生出二心,惠娘定會全了你的體面。”
這話吳閱不愛聽,“你沈氏進了吳家的門,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沈映蓉沒好氣瞪了他一眼,被他不講理的態度氣笑了。
吳閱握住她的手,哄道:“過幾日休沐,我帶你去清溪潭遊湖,嚐嚐那裡的魚膾。”
沈映蓉這才展顏歡喜,“那敢情好。”
清溪潭的湖魚是出了名的鮮美,吳閱每逢休沐或節假日都會帶她出去透氣,主打一個夫唱婦隨。
待到休沐那天,夫妻倆起了個早,乘坐騾馬車出縣城前往清溪潭。
時值初夏,陽光明媚,到處都綠意盎然。
清溪潭那邊的湖泊是自然形成,當地已經被開發成閒遊勝地。
不僅有畫舫出租,還有好幾家山莊飲食,甚至當地百姓還特地種了好些蓮藕,待到花開的時節,遍地都是荷花,與翠綠相交,那才叫壯觀哩。
吳閱租了一艘畫舫,夫妻在舫裡煮茶觀景。
大片荷葉低低矮矮,湖面上波光粼粼,濃郁的荷葉香四處瀰漫,清新怡人。
沈映蓉愛極了這樣的碧波萬頃,整個人被自然洗禮,心情暢快至極。
魏氏讚道:“這兒的景緻甚好。”
也在這時,陣陣琵琶聲從另一邊的荷葉叢中傳來,吳閱好奇走到船頭觀望。
琵琶聲是從一艘更大更豪華的畫舫裡傳出的,上頭的人似識得他,走到船頭朝他揮手,熱情喚道:“致遠兄!”
那時陽光正盛,吳閱用摺扇遮陽,看清對方,不由笑道:“原是馮老弟吶。”
馮雲朝跟他結識數年,交情甚篤,沈映蓉也認得。
她由魏氏攙著走到船頭,馮雲朝看到她,在畫舫上行禮道:“原來嫂嫂也在。”頓了頓,打趣道,“你們夫妻倒是閒情雅緻啊。”
吳閱輕搖摺扇,應道:“逢休沐,帶惠娘出來走走。”又道,“你小子一人出來浪,可有帶上媳婦兒?”
畫舫上傳來一道脆生生的女聲,“帶著呢,三郎去哪裡,我就跟到哪裡。”
這話把眾人逗笑了。
畫舫船艙裡坐著蕭家旁支宗族子弟,皆是年輕人,有七八位。
這支蕭姓從商,平時跟京中國公府嫡系來往得不算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