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迴避他,蕭煜都沒怎麼見到對方,甚至中午宴席兩人都沒有打過照面。
吳閱生出想借蕭同暉之手敲打蕭煜的心思,故意在宴席上吃了好些悶酒,佯裝醉了。
蕭同暉差僕人把他扶到客房歇著,待宴席散了後,特地過來看了看他的情況。
吳閱藉著酒醉在他跟前失態,假意痛哭。
蕭同暉忙勸說一番。
吳閱東倒西歪地握住他的手,淚涕橫流道:“我不中用啊,不中用,不中用……”
先前蕭同暉跟他接觸過,覺得此人處事還挺不錯,忙關切問道:“吳老弟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心情不好,吃了這麼多酒?”
吳閱醉言醉語,嘴裡嚷嚷著要去找蕭煜拼命,著實把蕭同暉嚇了一跳,趕緊道:“老弟吃醉了。”
吳閱醉眼迷濛,擺手道:“我沒醉,我沒醉。”說著指著他道,“無恥之徒,無恥之徒。”
蕭同暉被他指著罵,哭笑不得,無奈道:“蕭某如何無恥了?”
吳閱不予理會,只一個勁唸叨無恥之徒,忽而又嗚咽起來,痛罵蕭煜卑鄙,奪人之妻下作。
這話可把蕭同暉給唬住了,連忙道:“吳老弟吃醉了,可莫要胡言亂語。”
吳閱恍恍惚惚,語無倫次說蕭煜欺人太甚。
蕭同暉見他這般失態,連忙差人去把阿喜t叫來看著,怕他酒醉鬧事丟了體面。
離開客房,蕭同暉的心中不禁生出狐疑。他把告辭的賓客們陸續送走後,找機會尋蕭煜問話。
當時蕭煜在玩葉子牌,得知蕭同暉找他,讓其他人替他玩兒。
進到偏廳,蕭煜大大咧咧道:“二叔找我?”
蕭同暉命僕人下去守門,把他拉到邊廂,壓低聲音道:“四郎是不是跟吳縣丞有過節?”
蕭煜愣住,“二叔何出此言?”
蕭同暉嚴肅道:“方才吳閱吃醉酒了,我過去看他,他醉言醉語,又是痛哭又是大罵,說你奪他的妻子,可有這回事?”
聽到這話,蕭煜不由得樂了。
蕭同暉暗叫不好,眼皮子狂跳,皺眉問:“你小子莫不是真去奪他人之妻?”
蕭煜一下子就悟明白了吳閱此舉的目的,索性破罐子破摔道:“對,昨晚我還去偷人了。”
蕭同暉的血壓頓時飆升,脫口道:“你這混小子,若傳到京中,只怕全家都得炸鍋!”
蕭煜無所畏懼。
京中的家人們日子過得太舒坦了,給他們整點刺激的。
他們撕起來啦
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蕭同暉急得不行,“四郎可莫要胡來,那吳閱好歹是公家的, 且沈家也有功名在身,你奪他人之妻, 若傳了出去, 只怕要鬧得滿城風雨。”
蕭煜理直氣壯反駁道:“吳閱賣妻求榮, 自個兒把髮妻送到我榻上謀求前程, 反過來還倒打一耙說我奪妻, 簡直是笑話。”
這話的資訊量實在太大, 蕭同暉愣了好半晌,才道:“你們私底下……”
蕭煜當即向他講起前因後果, 聽得蕭同暉三觀俱裂, 一臉難以置信。
他雖是商人,卻也有做人的底線, 無比同情沈映蓉的遭遇。
“倒是可惜了那般有才情的女郎, 遇到了這麼一個偽君子。
“可是四郎,你乘人之危,也實非君子。”
蕭煜坦蕩回應,“我就是個紈絝, 相中了沈氏, 吳閱將其送來,豈有推拒之理?”
蕭同暉:“……”
蕭煜:“我想帶她去京城,她不樂意,拿吳閱來搪塞我。
“方才二叔說吳閱吃醉了酒, 我看他壓根就沒醉,只怕是故意讓你來敲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