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一會,便覺無趣地重新回來。
柳楚的笛聲自然是不錯,只是算不上驚為天人。
旁邊的少年饒有興致:“你不覺得她的笛聲很好聽?”
柳楚的對音律造詣頗高,她一向喜歡這種文雅的東西。
上輩子她的琴音便被傳無人能比,笛聲也是如此。
曲真反問:“你覺得呢?”
少年斂下神色:“比其他人都好。”
曲真勾唇,嘴角露出了個小小的梨渦。
比其他人好。
僅此而已。
少年見此,如何不知曲真跟自己是一樣的感受
雖不能讓人完全滿意,但是做繼承人,也能勉強。
如若沒有更好的……
柳楚一曲完畢,神色淡淡,流露出對自己的自信。
她眼神四處飄忽,曲真很快就察覺柳楚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以及她身旁的少年身上。
柳楚的面色有一瞬間僵硬。
見少年並沒有看自己,臉上的失望一閃而過,便向曲真二人走來。
她在曲真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俯視曲真,笑得清冷:“曲道友還不開始演奏嗎?”
“雖然我剛剛只是隨意演奏了下,但是還是很期待你的演奏呢!”
曲真輕抬眼皮,聲音隨性慵懶。
“我認輸,柳道友精通音律,我自是比不了。”
柳楚抿了抿唇,似要抿去笑意,搖搖頭。
“傳承與我,並不重要,我更希望其他同門比我更好,將傳承讓與他。”
她的話說得冠冕堂皇。
曲真早就聽膩了,手指掏了掏耳朵。
,!
柳楚不說話了,顯然被氣到。
在場眾人自然沒有比柳楚吹得更好的。
少年理所當然地宣佈,柳楚便是這白玉笛的傳承人。
一支通體雪白的笛子泛著熒熒光澤,靜靜浮在柳楚的面前。
柳楚面色為難,原地躊躇一陣:“看來只有我能成為這傳承人,不然只能埋沒了這傳承,可是我實在不求這傳承。”
“若是其他是這繼承之人便好了。”
天曦宗眾人勸了她好一會,柳楚才下定了好大的決心,淡淡嘆氣一聲。
伸出手,就在她即將握住白玉笛身時,變故橫生。
一個鏽跡斑駁的鐵籠,從地面拔地而出,將柳楚整個人困了起來。
柳楚面上控制不住愕然。
上輩子這白玉笛是曲真幫她取的,她並不知道如今是怎麼回事。
柳楚下意識看向曲真,向來清冷的眸眼中帶著些楚楚可憐的意味。
曲真沒有理會柳楚眼巴巴的眼神,壓下笑意。
來了。
天曦宗的弟子見此變故,紛紛拔劍。
對準少年。
少年小鹿眼無辜地眨了下,雙手舉起:
“別過激啊,只是玩玩而已嘛,而且這是我阿姐的東西,自然要我阿姐也同意就是了。”
他說話間,天曦宗的弟子腳步虛晃,劍紛紛掉到地上。
他們驚恐地察看自己狀況,卻摸不著頭腦。
少年嘟囔:“看吧,就說你們不要過激嘛,藥效提前了吧。”
白霖好好地站著,凝眉冷聲:“你在那些笛子上下了藥?”
他頭腦敏銳,很快就知道大規模給天曦宗弟子下藥的唯一途徑,是那笛子。。
自知自己的水平,白霖並沒有參加測試,也就沒有觸碰笛子。
除了他,那個忘憂宗的弟子,也沒有碰笛子。
不知是早知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