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少言先是看了看手中的畫像,又瞥了兩眼面前這個被綁在柱子上的苗疆蠱主,然後再反覆看了兩遍畫像,最後還不甘心地比照了一下畫像和本人。
可無論女混子如何比對,都沒法把眼前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女子和畫像上的少女聯絡到一起。
“看樣子,這位蠱主不僅善駐顏,還會易容。”穆清站在樂少言身邊,為後者解釋道。
樂少言若有所思,點點頭:“原來如此,那是不是隻有身高沒法變化?”
“不一定。”穆清想了想,又道,“我還聽說過有種和駐顏術易容術一樣的奇術,叫縮骨功,據說可以透過位移骨骼從而達到縮緊身體的神奇效果,不過這種沒法改變骨骼本身及其大小,所以大姐頭會摸骨的話,藉此方法判斷年齡依舊能夠奏效。”
樂少言聞言,驚歎不已:“這種我在話本子上也見過,只是沒想到居然是真實存在的,真是江湖之大,無奇不有啊!”
兩人一唱一和在那聊得正好,苗疆蠱主在一旁聽著卻是隻想罵人,可惜嘴裡被塞著布團,沒法說話,只能狠狠地瞪著身前兩人。
興許是察覺到了苗疆蠱主的惡狠狠的視線,樂少言將穆清往後拉了拉使其與前者保持一定安全距離,然後對那蠱主佯裝兇狠地說道:“快說!你是怎麼謀害花城主的?只要你老實交代,我們饒你不死!不然的話,哼哼,女混子我可是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求生不能求生不得的!”
苗疆蠱主拼命搖頭,嘴裡發著“嗚嗚”的聲音,看上去像是誓死不從的樣子。
真的是這樣嗎?樂少言不知道這蠱主的意思,想著反正既然是搖頭,那就這麼理解好了。
於是,樂少言擼起袖子,擺出一副準備要動手的樣子:“不說?很好!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讓我來……”
“阿言,有沒有可能,你壓根就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直到穆清無奈開口,苗疆蠱主在那附和著瘋狂點頭,樂少言這才反應過來。
對哦!塞嘴裡的東西還沒取下來呢!
“咳,失誤,失誤,我重來一次好了。”樂少言尷尬地咳了兩聲後,替蠱主摘了封口用的布團,“吶,現在可以說了,你最好——”
話音未落,穆清猛地抬手,將手伸到了樂少言面前,女混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定睛一看,這才注意到穆清手中拿著一根銀針,在那針頭上,正插著一隻使勁掙扎的蠱蟲,不過那蠱蟲被銀針插穿了身體,沒抖個兩下便不動彈了。
“不愧是苗疆蠱主,能將毒蠱寄養在嘴裡,真是好本事。”
聽了穆清這番話,再一想到若不是穆清及時阻止,剛剛那個沾滿口水的毒蠱已經在自己臉上了,樂少言頓時感覺直犯惡心,想揍蠱主一頓的心都有了。
蠱主沒有理會穆清,而是衝著樂少言冷笑道:“算你小子命大,有風菱坊的少坊主護著,我的蠱確實拿你沒轍。”
樂少言聽後立即洋洋得意起來,驕傲的像只花孔雀一樣,好像剛才那話是在誇她似的:“哼!那是~你們那些什麼玩毒的玩蠱的玩藥的把戲啊,在我穆姐姐面前就是班門弄斧,全都是擺設!”
“哦~這麼自信?”
穆清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蠱主語氣和神態上的不對勁,立即反應了過來,下意識推開身旁樂少言,將剛才插著蠱蟲的銀針擲了出去。
不成想,那銀針剛一脫手,針頭那隻本已經死翹翹的蠱蟲竟然突然炸開,瀰漫出幾縷綠色的煙霧,一看就像是有毒的樣子。
樂少言甚至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穆清一手強制捂住了口鼻一手環抱腰身往她自己所在的方向帶去。
待樂少言回過神時,穆清已經重新把布團塞回了蠱主嘴中,冷聲道:“看樣子問是問不出什麼了,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