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先是在院子裡瘋跑了一陣,然後像個小炮彈似的衝向徐安,一頭扎進她懷裡。
徐安愛憐地摸摸它的頭,“可憐的小傢伙,被關在籠子裡,憋壞了吧。”
夥計在一旁賠著笑,“小狗性子野,總愛到處亂跑,不關籠子裡不行。不過今兒上午,我還抽空帶它出去遛了一圈。”
“嗯。”徐安點頭,“謝謝你!”
夥計摸著後腦勺,“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煤球球在徐安懷裡膩歪了一陣,便跑到黑旗身邊,跳起來,兩隻前腿趴在黑旗腿上,衝它“汪汪”叫了兩聲。
黑旗低頭,伸出舌頭舔舔煤球球的頭頂,好似對它很親暱的樣子。
“耶?”
這一幕,不光看得徐安傻了眼,就連一旁的夥計都一臉不敢置信。
“看來它們是好朋友!”徐安笑著解釋。
她抱起煤球球,放在黑旗背上,黑旗歪歪頭,沒有一點排斥的樣子,還原地輕輕踏步,似乎很想馱著它跑起來。
徐安見狀解開韁繩,黑旗便慢悠悠地晃著步子,小心地在院子裡踱步。
煤球球保持住了平衡,隨即打了個哈欠,自然地趴在黑旗背上。
“嘿!真神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狗騎馬呢!”夥計拍著巴掌喊,一臉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說實話,這場面徐安也是第一次見到。
震驚過後,徐安恢復了平靜。
看來,阿布拉知道這事,難怪他捨得把黑旗留下。
徐安把煤球球抱下馬,自己踩著馬鐙一躍而上,黑旗微微有些不安,昂著脖子喘粗氣。
徐安俯下身,伸手輕撫他的脖子,黑旗被安撫住,漸漸恢復了平靜,馱著她在院子裡慢慢走。
鬆了一口氣,徐安試了試拉緊韁繩,黑旗立馬停住了步子。
輕易便馴服了黑旗,徐安成就感滿滿,下馬後拿了豆子和上好的草料餵它。
“好了,我該走了。”
徐安見夥計依舊呆呆地站在原地看她,笑著跟他說。
“走?您去哪兒?”
夥計下意識詢問,問完後才意識到不對,立馬抱拳道歉,“我不該問的,抱歉了,那我就在這裡祝您一路平安,一帆風順。”
徐安笑著朝他擺擺手,牽著黑旗走出後院馬廄。
夕陽西下,太陽的餘暉把人影拉得老長,道路兩旁行人三三兩兩,或是趕路;或是郊遊賞景;或是散步消食。
徐安騎著黑旗走在路上,煤球球趴在她身前,慵懶地打著哈欠。
“哈哈哈!”
“哈哈哈~”
幾個小孩脫離大人的隊伍,笑著追上打馬前行的徐安。
徐安怕馬踢著小孩,於是趕緊勒停了黑旗。
黑旗停下腳步,它背上的煤球球瞬間來了精神,尤其是瞧見那麼多小孩,便立刻自馬背上一躍而下,穩穩落地。
“哇!黑色的小馬。”
一個小男孩指著煤球球,一臉驚喜地喊。
“那才不是什麼小馬,是一隻狗,你連狗都不認識。”一個大點的女孩子糾正說。
“可是,明明它們長得一樣。”小男孩歪著腦袋,眼珠子咕嚕嚕亂轉,仔細地打量黑旗和煤球球。
順著他的視線,徐安這才發現,煤球球竟然和黑旗是一個色系的,同樣烏黑油亮的毛色,怪不得小男孩會認錯。
“哦!我知道啦!”
小男孩走到煤球球身邊,伸手輕輕摸了它一下,隨即眼睛亮晶晶地說:“這是小狗,鼻子短短的,那是大馬,鼻子長長的,它們長得不一樣!”
徐安被逗笑了,心想小孩子的世界果然單純。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