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第一次真正地欣賞起白鳳這個人來,她從長凳上坐起身。
“很榮幸能成為雞籠寨的三當家,雖然不知道我會不會一直在這裡。但是隻要我在,就一定會盡我所能,讓兄弟們過上好日子。”
白鳳笑著點頭,“夜深了,快回房歇著去吧,嫂子已經為你準備好了熱水。”
……
這一夜,徐安睡得很踏實,繼孫三郎死後,這是第一回對一個地方、一些人有了歸屬感。
“怎麼會這樣?”
看過回信後,沐宇失落地坐回桌前,整個人頹喪地縮在椅子裡,彷彿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苦等五天,萬萬沒想到,竟然等來這樣的結果。
“酸棗村……孫二柱……”沐宇咬牙切齒,將信紙團成一團,緊緊捏在手心。
信是周大郎給他回的,先是對他不告而別的行徑痛斥了一番,隨後說到作坊的變故和徐安所經受的磋磨,再到最後她毅然決然地離開酸棗村。
至此,沐宇可以說是完全失去了與徐安的聯絡。
“我早該知道的,以你的性子,不會安然守在酸棗村,可是你又會去哪裡呢,獨自一人上路,而且還是個女子,若是……”
沐宇喃喃自語,他甚至不敢繼續往下想。
“小六子!”
“奴才在!”
“幫我把這幅畫像交給覃默,讓他務必幫我找到這畫像上的人。”
小六子畢恭畢敬接過畫像,“奴才明日一早就……”
“立刻!馬上!”沐宇臉色陰沉地可怕。
“可是,這時候宮門該關了。”小六子弓著身,一臉為難。
“拿著這個,快去快回!”
沐宇摘下隨身攜帶的玉牌,這是專屬於他身份象徵的腰牌,之前那塊丟失了,這塊是內務府新作的。
“是!”
小六子彎著腰,一臉虔誠地雙手捧起腰牌。
臨走時,沐宇再一次叫住他,低聲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傍晚,小六子駕車來到覃默置辦的外宅處。
剛一敲門,門便應聲而開,蘇漫兒抱著孩子出現在門後,她看向來人,面帶疑惑地問:“是宮裡的小六子?”
小六子微微頷首,“正是,我找覃大人。”
蘇漫兒讓開身,小六子一眼便瞧見坐在院裡桂花樹下擦拭劍鞘的覃默。
“覃大人!”小六子邁著步子朝他去,突然警惕地回頭,見院門還大開著,於是正色道:“我與大人有要事相商,還請夫人把院門關上。”
“哦,我正要帶思兒出去散步,你們聊。”
說著,她抱著孩子走到院門外,關上院門時特意往小六子臂彎間的畫卷瞧了一眼。
小六子拿出畫卷展開,覃默在見到畫上人的瞬間便皺起了眉,“這畫上女子,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
至於到底在哪裡見過,覃默一時之間還真的想不起來。
他看向小六子,小六子趕緊說明來意。
“殿下讓你儘快找到畫中人,看起來是對他很重要的一個人,另外,殿下還帶了話。”
小六子湊近覃默,低聲道:“她叫徐安,是之前殿下落難時的妻子,請大人務必找到她,並保護她的安全。”
覃默將利劍回鞘,神情嚴肅地打量著畫像上的女子,總覺得她的眉目與一位故人相似。
“覃大人!”
“覃大人!”
小六子見他失神,叫了他好幾聲,“情況緊急,殿下希望你能馬上出發。”
覃默點頭,“知道了。”
然後,他就一直盯著小六子看。
小六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便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