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湊近一看,陶罐裡的糯米泛著黃色,隨著勺子的攪動,如蜜般的醪糟水湧出。
她差點把持不住,這味道跟後世的甜酒簡直一模一樣。
彷彿一閉上眼睛,就能聞到老媽親手做的甜酒衝蛋那熟悉的甜蜜味道。
“嬸子,你這甜酒做得很好呢,一會兒我要多吃點。”徐安用手沾了點醪糟水放進嘴裡,味道清甜。
“這種酒不醉人,以前我家做了當甜水喝,也能賣嗎?”娟兒娘更關注另一個問題。
“可以的,到時候我教你把酒水濾出來,再封缸儲存起來,過一段時間就能成為醉人的佳釀。”
娟兒娘聽她這麼說,眼睛一亮,“原來酒除了煮,還有這種做法。”
她已經躍躍欲試了。
按照徐安教的法子,娟兒娘煮了一大鍋甜酒衝蛋,不用加糖,自帶一股香甜氣息。
林墨九買了許多吃食,還提了一罈子酒回來,剛進院子,就聞到了一股酒香味。
他順著香味走進堂屋,吸了吸鼻子問:“哪來的酒香味?”
“你終於回來啦,就等你了。”徐安招手,“快坐下,準備吃飯了。”
在這普普通通的農家小院,他們拋卻了身份地位,其樂融融地圍坐在一起,品嚐美食,商討釀酒之法。
林墨九自己買了“好酒”,但還是對甜酒有興趣,他聞著濃重的酒香味,實在有些不敢相信,喝到嘴裡的竟然是甜水。
“要是這酒再烈點就好了。”他攪動著碗裡的醪糟。
徐安看向娟兒娘,兩人相視一笑,看來釀造封缸酒有很大的市場潛力。
說幹就幹,更何況徐安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金錢和時間,當天下午,她便領著林墨九到處逛,購買釀酒所需的糯米和大缸。
看著滿院子的大缸,娟兒娘有些手足無措,“這好些大缸,得花不少銀子吧,若是失敗了,豈不是不好?”
“你就放心大膽去做,失敗了有我給你兜著。”
既然徐安都這麼說了,娟兒娘吃了定心丸,窮困了十幾載,這說不定是一次難得的改命機會。
把娟兒留下,徐安直到傍晚才跟著林墨九往家裡趕,回到瀟湘館,不出意料,林蕭還是沒在家。
徐安樂得自在,第二天一大早又叫上林墨九出發,娟兒娘今天蒸糯米,她打算去幫忙。
忙了一整天,林墨九被使喚得腰痠背痛,徐安依舊樂此不疲,總算把蒸熟的糯米拌好酒麴安頓好。
到第三天,熟糯米經過發酵,析出清冽的醪糟水。
在徐安的指導下,他們將過濾出的醪糟水裝在缸裡封存起來,為了更好地存放,徐安索性買下這處院子,請人在底下挖了個大大的地窖。
“這就好了?要放多久?”娟兒娘走出地窖,蓋上木板,上面再用磚塊壓實。
“嗯,我記憶中是這麼做的,至於時間嘛,一般需要一到三年。”
“這麼久?”娟兒娘有些心急,“不過也對,隨著時間的推移,酒會變得更加醇香。”
林墨九看了那地窖一眼,打算一年後再來,屆時便可以喝到絕無僅有的香醇美酒。
“如果著急的話,封存大半年也可以喝,只不過沒那麼烈。”徐安拍拍手,“先這麼著吧,釀酒這個事急不得,過段時間我再來看。”
就在徐安準備回府的時候,娟兒慢吞吞地走出屋子,“小姐,等等我。”
徐安轉頭,便見她手裡提著一個小包袱,“你這是做什麼?”
娟兒笑著站直身子,“小姐你看,我已經好了。”
“所以呢?”
“帶我回府好嗎?”
徐安皺眉,“額……你傷得那麼重,我想讓你在家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