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好喝嗎?”林墨九挑眉。
“不是。”徐安搖頭,“味道是不錯,可惜算不上烈酒。”
“哦?這麼說你還喝過比這更烈的酒?”林墨九來了興致,放下酒杯,目光灼灼地看向徐安。
“有是有,不過這裡不可能有。”徐安落寞地低下頭。
釀酒的度數和許多因素有關,包括酒麴的好壞,糧食的澱粉含量,更重要的是釀酒技術等。
看她這樣,林墨九猜測可能是她小時候在宮裡喝過更好的酒,於是不再追問。
“吃菜吃菜,今兒託了你的福,能吃上這麼多好菜。”林墨九徒手捻起一塊牛肉丟進嘴裡,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地說。
酒足飯飽後,掌櫃的領著店小二過來收拾桌子,順便結賬。
“一般不都是等走的時候一起結嗎?”徐安有些納悶。
掌櫃的不好意思地搓搓手,“一般來說是這樣,只是你們要了一罈上好的劍南燒春,價格實在太貴了。這……免得夜長夢多,還請二位先結了這桌酒菜錢。”
徐安明瞭,這廝肯定是怕自己跑路。
“說吧,多少銀子,我給你就是了。”徐安開啟挎包,準備從裡面掏銀子。
“一共是五十二兩。”掌櫃的說完,一張臉笑得滿是褶子。
“你說多少?”
徐安懷疑自己聽錯了,一雙眼睛睜得圓圓的,盯著客棧掌櫃反問。
“我沒說錯啊,就是五十二兩,一罈好酒五十兩,菜錢二兩二錢,我還給您少算了二錢銀子。”
徐安轉頭瞪了一眼林墨九,林墨九尷尬地清咳一聲,走到窗前的小榻上坐下。
“怎麼?銀子沒帶夠?”客棧掌櫃見這情況,瞬間板起了臉。
“也不是,就是沒想到會這麼貴。”徐安心疼不已,伸手從挎包隔層裡摸出一張銀票。
想了想,又捻了一塊碎銀子掂了掂。
“一百零二兩,你驗驗,麻煩找五十兩的銀票給我,銀子太重了不好拿。”
“誒,好!”收到銀票,客棧掌櫃的又恢復了那副諂媚的神色。
這時,好幾個夥計一齊動手,剛好把桌上的杯盤收拾乾淨,掌櫃的便領著夥計一齊下樓。
“您別擔心,一會兒我親自把找您的銀票給您送上來。”
“嗯。”徐安胡亂應著。
等那群人一走,徐安立馬哭喪著臉。
“這兒的酒怎麼這麼貴啊?你也是,事先都不提醒我一下。”她輕聲抱怨說。
林墨九悠哉地躺在小榻上,一雙手墊在腦後,“酒水本來就不便宜,更何況是好酒,簡直是有銀子都難買。話說回來,今天這酒真的還不錯,價格實惠。”
他轉過頭,笑嘻嘻地看著徐安,“我很喜歡這酒,走的時候能不能給我再買一罈,我帶著路上解渴。”
徐安恨不得一個茶杯甩他腦門上,“這酒太貴了,我買不起,有機會我給你釀上幾罈子。”
“你還會釀酒?”
林墨九坐起身,驚訝地看著徐安。
“怎麼?不行嗎?”
“只是有點意外。”
兩人正說著話,客棧掌櫃揣著銀票來敲門了。
他雙手奉上銀票,笑眯眯地說:“二位還有什麼吩咐,儘管提。”
徐安可算是享受到了貴賓級的服務,她想了想,“我想洗個澡,可以幫我提兩桶熱水來嗎?”
“完全沒問題,能為您服務是我們的榮幸。”
客棧掌櫃恐怕是會錯了意。
在徐安驚訝的目光中,幾個身強力壯的夥計抬上來一個大浴桶,隨後而來的幾人提著裝滿熱水的木桶往那浴桶裡倒。
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