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隨著一聲慘叫,那人摔進院子裡,軟劍丟在一旁,雙手抱著腿哀嚎。
“你竟敢傷我兄弟。”另一人扶起他,伸手指向牆頭站立的覃默,眼中怒火熊熊燃燒。
“是你們無理在先,我只不過是被迫反擊,我最後說一次,我不是賊,沒偷你們東西。”
“你給我下來,敢不敢讓我們搜身。”婦人仍在叫囂著。
覃默嘆息一聲,知道今晚這事不解決是睡不了好覺了。
“這樣,你跟我一起,我們去找找看,興許能追上那小賊。”覃默指著那個沒受傷的男人說。
“對對對,最要緊的是拿回你的財物。”胡掌櫃走到婦人身邊連連勸說。
婦人恨恨地盯著覃默,許久後才點點頭說:“這樣也行,你倆一起去,賽威你給我看著他,千萬別讓他跑了。”
覃默撣了撣肩頭的灰塵,往下一跳,穩穩落在地面。
他根本沒注意到,這時婦人微微側頭,朝賽威使了個眼色。
“走吧,趁現在他還沒跑遠,看看能不能追上。”覃默一邊說,一邊朝蹲著的賽威走去。
不料剛走到賽威身後,他突然站起,猛地一拳砸在覃默臉上,這一拳力道十足,覃默只感覺人中一熱,鼻血立馬就流了下來,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你們……耍詐……”
覃默眼冒金星,痛苦地捂著鼻頭蹲下。
“快,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賽威一腳將他踢翻在地,迅速欺身而上,將覃默壓在地面。
“哼!還不是讓我給抓住了。”
婦人得意洋洋地緩緩走到覃默面前,蹲下身,雙手在覃默身上摸索。
“你們別這樣啊,打壞了人可怎麼好,冷靜……要冷靜啊。”
胡掌櫃快步走過來,試著拉了拉覃默,可惜他被賽威壓著,根本動彈不得。
“咦?”
婦人目露疑惑,越摸越急躁。
覃默咬著牙,那婦人在他身上來來回回摸了兩遍,只摸出一個乾癟的荷包,從裡面倒出兩塊碎銀子和幾枚銅板。
“怎麼會沒有?難道是藏在馬廄裡了?”
說著,她提著裙襬,走到馬廄裡,馬廄到處是乾草和灰塵,裡面還混著些大塊的屎。
婦人嫌棄地後退一步,指著躲在胡掌櫃身後看戲的夥計們,“你們還愣著幹嘛,趕緊過來幫我找,找到了我重重有賞。”
“是!”
“好!”
十幾分鍾過去了,馬廄被翻了個底朝天,就連大塊的馬屎都被捅得稀爛,可惜依舊一無所獲。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他?”婦人疑惑地再次走到覃默身邊蹲下。
“說,你把東西藏到哪裡去了?”
“都說了,不是我偷的。”覃默被壓了許久,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婦人思忖良久,無奈地擺擺手,“放開他。”
賽威愣了一下,不甘地放開覃默,胡掌櫃趕緊過去,把覃默從地上扶起來,還幫他拍了拍身上粘的灰塵草屑。
“你怎麼樣?傷到哪裡了?”胡掌櫃關切地問。
“不是很好。”
覃默抹了一把臉,鼻子下半乾的血跡被他抹得半邊臉都是。
“抱歉了兄弟,是我們抓錯了人。”賽威拱了拱手,悻悻說道。
“呵,呵呵……真有意思,鬧了這麼半天,你們一句抓錯了人就撇清了?”
覃默嚥了口唾沫,發現嘴裡盡是血腥味,扭頭“呸”地吐了口帶血沫子的口水。
“不然你還想怎樣?”婦人指著一旁猶自抱著腿的男人說:“他也受了傷,咱們扯平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