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默沒好氣地說:“咱們還在南安酒樓,再睡下去天都黑了。”
“啊?天快黑了?”艾媚兒起床穿鞋,“該吃晚飯了,我去叫店小二來點菜。”
“什麼情況?你睡糊塗了嗎?”
覃默拽住她的衣領把她拉了回來。
“你不是要去寧遠鎮救你的朋友嗎?怎麼還惦記著吃飯?”
“可是我餓了,這酒樓裡的飯菜可好吃了,晚飯我還要在這裡吃。”艾媚兒捂著肚子,可憐巴巴地說。
“好吧,隨你,反正不是救我朋友,我不操心了。”覃默聞言放開她,雙手環胸坐回凳子上。
艾媚兒開啟門,走到門口叫了一個夥計過來,兩人低聲交流一陣後進屋。
她見覃默板著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個……我也不是故意這樣的,雖說救人如救火,可這事,它急不來。”
“再說了,你見過哪家青樓是大白天開門的,咱們得等到晚上。”
聽她這麼一解釋,覃默恍然大悟,難怪她一整天都沒再提救人的事,東拉西扯的,原來是在等天黑。
想通了其中關節,覃默心裡的怒氣煙消雲散。
“你怎麼不早說,等吃了飯我們立馬啟程。”
“好!”
月黑風高,平遠鎮卻熱鬧非凡,白天茶葉貿易興旺,夜晚手帕紛飛,鶯歌燕舞,是個實實在在的銷金地。
二人騎馬直奔醉塵樓,這是平遠鎮最大的一家青樓,樓內樓外燈火通明,香風陣陣,樓裡傳來悅耳的絲竹之聲,聽得人心生嚮往。
艾媚兒在來之前,對自己做了一番改造,現下她是覃默身邊的一個小廝,點頭哈腰地跟在他身後。
“兩位爺裡邊請。”
門口的護衛極有眼力勁,老遠便迎了上來,熱情地幫他們牽馬。
“是第一回來吧,要不要給您介紹個活兒好的?”
他一邊走,一邊貼著覃默問,至於艾媚兒,在他眼裡不過是個下人,不必理會。
不待覃默回答,一個身著吊帶長裙,長髻側挽的柔媚女子迎了上來。
“哎喲~這位爺生得可俊俏,若是您看得上眼,今夜奴家陪您,保證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她甩著手帕,白了那護衛一眼, “還不趕緊幫客人把馬拴好,別誤了我倆的好事。”
護衛不甘地應了一聲,牽著馬走開。
覃默被那女人挽著,心裡有些牴觸,便想把手抽出來。
剛用勁便被她發現了,她扭頭嗔怪地看了覃默一眼,把他挽得更緊了。
身後傳來竊笑聲,女人這才注意到艾媚兒,不過沒看出什麼,反倒是覃默緊張得不行。
“你怎麼還跟著,自己找地方喝茶去,等爺完事了去找你。”覃默不悅地轉頭,朝艾媚兒呵斥說。
“哈哈哈,瞧把您給猴急的,想必是第一回來逛醉塵樓吧,來……我領你上我屋裡去。”她拉住覃默的手,把他往樓上拖。
期間,不少年輕貌美的女子與覃默擦身而過,朝他拋著媚眼。
“這是老孃相中的男人,你們別做夢了。”女人看不慣那些女子的作態,護犢子似的拉著覃默往裡走。
來到房間裡,覃默頭疼地揉揉太陽穴。
女人把手帕一丟,迫不及待地環抱住覃默的腰,把他頂在門上。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把覃默嚇了一跳,他伸手把那女人一拉,興許是用力過猛,女人被他貫到地上,嚇得花容失色。
“公子,是奴家做錯什麼了嗎?”
“哦,沒什麼,我來不是為那事的。”覃默開門見山。
女人在地上趴了好一陣,見覃默神色冷冷的,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好悻悻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