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裝作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吳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然後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嘿,我說你啊!從今往後,最好給我離夢夢遠點!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像你這樣處於社會最底層的人,就只配待在那骯髒的廁所裡面,別妄想能接近她一步!”
說完,他還發出一陣不屑的冷笑。
吳良緊緊抿著雙唇,一言不發地低垂著頭,然而那微微顫抖的肩膀卻出賣了他內心真實的情緒。
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天啊!
這場景也太滑稽可笑了吧,叫人如何能夠忍得住不笑出聲來呢?
要知道,吳良可是個資深的網文愛好者,各種稀奇古怪、搞笑逗趣的情節都早已爛熟於心。
所以當他聽到剛剛那句話時,簡直就像是被點中了笑穴一般,一股強烈的笑意瞬間湧上心頭。
但他深知此時此刻絕對不能失態,於是只能拼命低下頭去,用牙齒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用盡全身力氣將那即將脫口而出的笑聲硬生生地給憋了回去。
站在一旁的兩人看到吳良這般模樣,還誤以為他是因為受到了莫大的委屈而不敢發洩憤怒,以至於只能以這種沉默和低頭來表達自己的無奈與屈服。
這時,郝夢琪提高了音量,再次開口說道:“喂,吳良,聽見了沒有?豪哥在跟你說話呢!”
吳良依舊強忍著快要決堤的笑意,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顯得正常一些,但由於太過用力,那聲音聽起來不僅怪怪的,而且還帶著幾分沉悶和低沉:“對……對……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敢出現在你們面前了。其實說句實話,夢琪……”
吳良的話剛剛到嘴邊,還未來得及完全吐露出來,就被郝夢琪那充滿憤怒的咆哮聲給硬生生地截斷了。
只見郝夢琪怒目圓睜,柳眉倒豎,那張俏麗的臉蛋因為怒火而漲得通紅,她指著吳良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你居然有膽子直呼夢琪?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算什麼玩意兒啊?竟敢如此放肆地稱呼我!今天,我非得打斷你的狗腿不可!你這樣說萬一讓豪哥誤會了怎麼辦?”
吳良被郝夢琪這突如其來的暴怒給嚇了一大跳,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心裡暗自叫苦不迭,但表面上卻迅速做出反應,假裝雙腿突然一軟,整個人如同失去支撐般直直地摔倒在地。
此刻的他,姿勢怪異無比,真的宛如一條可憐巴巴的小狗一樣趴在那裡。
其實呢,吳良之所以會這樣狼狽不堪地倒下,並不是真的被嚇到腿軟,而是因為當他聽到郝夢琪說出那句囂張至極又堪稱經典的話語時,一個沒忍住,差點笑出聲來。
為了不讓對方察覺出自己正在偷笑,他只能強行憋住笑意,以至於最終導致腿部肌肉不受控制地發軟。
此時的吳良,將腦袋深深地埋進胸前,彷彿一隻鴕鳥遇到危險時把腦袋縮排沙堆裡似的。
他一邊用雙手不停地輕輕扇著自己的臉頰,一邊暗暗祈禱千萬別被眼前這兩個人看出破綻來。
與此同時,他也在努力剋制著內心洶湧澎湃的笑意,希望能夠儘快止住那即將忍不住爆發出來的狂笑。
吳良緊緊抿著嘴唇,原本洪亮的嗓音此刻卻低沉得如同悶雷一般,緩緩地、悶悶地說道:“對不起……我再也不敢那樣稱呼您了,從今往後,我就叫您豪哥的女友,這樣總行了吧?”
他那低垂的眼眸裡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郝夢琪冷冷地瞥了一眼吳良,見他如此識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得意之情。
她輕哼了一聲,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些許輕蔑地說道:“算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記住自己的身份,別再妄想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