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身著普通布衣計程車兵,一個個背脊挺直,眼神堅定,帶著視死如歸的決絕。
長白在他們面前來回踱步。
“瞧著一個個不過平平之姿,是如何與老夫的箭保持一致射出去的?”
他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
那箭矢是帶著靈力的,力道自不必提,光是速度,普通弓箭手還真比不上。
除了雨聲,幾乎聽不到別的聲音。
“都啞巴了?”
景昭辰握著柳歲的手,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臉上沾著的雨水。
他緩緩看向士兵的方向,漆黑的眸裡情緒複雜,卻也是一樣的堅毅決絕。
“前輩說得對,他們不過是一群普通人,因為戰亂失去了親朋家人,憑藉一腔熱血,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刻苦訓練,只為在戰場上多殺幾個敵人,以慰親人在天之靈。”
長白只覺心頭一顫,重新打量一遍他們。
一個個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面色黢黑,目光炯炯,雖著布衣,仍難掩獨屬士兵英氣剛毅!
長白轉身就走,又突然回頭,惡狠狠甩下一句。
“算你小子有點本事,改日老夫非得與你好好較量一場!今日不作數!哼!”
他揹著手,腳下步子挪得飛快,幾息人就沒了影子。
江樹拍了拍胸脯,長長撥出口氣。
“嚇得我半天不敢喘氣,柳姑娘的師父也太神了,這箭還帶拐彎的?嗚嗚,我的頭髮啊!”
柳歲站在巨石上,用手擋著雨。
“阿昭,師父那一箭到底傷了多少?”
景昭辰笑,蹲在她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肩頭。
“眼見為實,可要隨本王去瞧個仔細?”
“行啊!”
她笑著躍上景昭辰的背,手臂親暱地挽住他的脖頸。
“阿昭,我方才也能一箭穿六個,厲不厲害?”
“嗯,我的歲歲最厲害!”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消失在雨幕中,留下一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
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卿卿我我,旁若無人,真的好嗎?
難道在攝政王眼裡他們真就是一群稻草人?
山路難行,景昭辰揹著柳歲卻能健步如飛。
原該是楊柳依依,花香滿徑的浪漫時節,此刻狂風驟雨,打在人臉上生疼,與繾綣絲毫不搭邊。
柳歲口氣幽怨,“阿昭,這天氣就跟你一樣!”
景昭辰不解,“歲歲這是何意?”
柳歲撇嘴,手託著下巴,感受著來自他身體的溫暖。
“喜怒無常!心思難測!”
景昭辰寵溺笑一聲,輕輕拍了把她的屁股。
“摟好別摔了。”
他墨色的錦袍早被雨水浸透,幾綹墨髮粘在額角上,可就是這樣,依舊氣宇軒昂,俊美非常!
柳歲沒出息地嚥了咽口水,嗅著他身上淡淡雪松香,開始想入非非。
這樣絕色的男子,就該早早把他睡了才對!
留他到現在,實在有些暴殄天物!
萬一日後他娶了別人,那她豈不是虧大發了!
“景昭辰!”
“嗯,本王在。”
“我想睡你!”
景昭辰聞言腳下一個踉蹌,先是把柳歲使勁往上託了託,另一隻手則撐住樹幹,這才不至於摔倒。
“胡說什麼,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也不知羞。”
柳歲眉眼彎彎,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
“你這麼一個人間絕色,如果日後娶了她人為妻,那我豈不是虧死了,我對你掏心掏肺,利息總是得收的吧!”
吧唧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