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坐在一起,手裡抓著烤好的野兔或山雞,啃得滿嘴流油。
長白眉開眼笑,左手拿著雞腿,右手拎著半拉野兔。
“不加調料也香!老夫咋就沒想過用靈力烤肉呢!”
柳歲翻他一眼。
“師父,紅紅說我體內被人設了禁制,您可知是何人所為?”
長白吃的完全停不下來。
“天機不可洩露!反正現在如今結果是好的就行,做人別總是刨根問底的。”
柳歲冷哼。
“您的天機,其實就是啥也不知道吧?裝模作樣的,任誰看都你個江湖騙子!”
胃已經被很好地安撫住了,長白此刻也懶得與她計較。
“將來有機會去問慕容清秋!老夫一個外人不便講。”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長白正在咀嚼的動作也僵住。
人總是不停地許諾將來,可將來有多長?
或許是明日,也或許是一生!
景昭辰將肉切成細條,輕輕碰了碰柳歲的胳膊。
“歲歲,餓了吧?先用飯,別的晚點再說。”
柳歲點頭,看著碟中切的整齊的肉條。
“阿昭,咱們下一個落腳點是哪?離得還遠嗎?”
話題轉變得很生硬,長白暗自鬆了口氣。
他這張破嘴啊!
怎麼就是管不好呢?
當年若非他說了不該說的,慕容清秋也不會發那麼大的脾氣!
如今瞧柳歲,倒真有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勢。
一個惹不得,一個惹不起!
她們祖孫兩個,就是專門來折磨他的!
景昭辰凝眉。
“我們是直接快馬加鞭到江南,還是路上再停停?再走一日,前面是關州。”
柳歲想了想就明白他為何這麼不確定了。
“無妨,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躲避從來都不能解決問題。”
“行,那全依你,而且冰塊剩的也不多了,若是趕路,怕是不夠。”
柳歲朝中間那輛外觀看起來普通的馬車看一眼。
“唉,是不是我弟弟倒也不急著知道,只是晏城和肅城都沒有我要的藥材。”
江樹吃飽喝足,正拿著樹枝剔牙,聞言馬上嘴快道。
“姑娘,您若為這事發愁,咱還真得在關州停上一停了,那有個藥材鄉,據說京中好些的稀缺藥材是從此處購買的。”
柳歲要的藥材真正說起來,也不算名貴,但問了不下十家的藥材鋪子,人家乾脆聽都沒聽說過。
江樹自覺失言,畢竟景昭辰比他更熟悉這大昭的地形,輪不到他一個暗衛多嘴。
他偷偷瞅一眼景昭辰。
景昭辰並無一點生氣的意思,甚至朝柳歲點了點頭,又掏出帕子替她將嘴角的油漬擦乾淨。
“江樹說的是,他若不提醒,我都將此事給忘了!今夜太晚了,就在此處搭帳歇了,明日趕一趕,日落時分可以到關州。”
他想著柳歲才遭此一劫,是需要好好休息,肅城的東西都不合她的口味,到了關州得補給一番。
畢竟離開關州,這一路行至江南,中間再無大的城鎮。
“好,而且咱們也得購置些新衣了,你瞧瞧師父那身衣裳比叫花子好不到哪去了。”
暗衛們也紛紛低頭打量自己的衣裳。
這都還是在晏城時柳姑娘給買的,經歷了肅城的事,誰也沒心思考慮這些。
柳姑娘常說人靠衣裝,馬靠鞍。
可以不穿名貴的,但至少要乾乾淨淨,保持最起碼的體面。
“而且這一路穿裙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