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鋪面最終由柳歲接管,她也並沒有為難謝家其餘人。
至於謝煙,每日在寧安忙的不亦樂乎,壓根顧不上江南的這堆破事。
母親的事馮震也一五一十同她講了,她聽後還算平靜,只一條,要求謝成安寫一份放妻書。
如夫人的棺槨送至寧安,重新尋了塊風水寶地下葬。
謝煙也與謝家斷絕關係,隨馮震姓。
江南鋪面雖沒全部收回,但這結果謝煙也很滿意了。
柳歲和景昭辰還有更重要的事忙,自然不便留下打理店鋪,就由謝煙信任的人一併接管,所得利潤有一半歸柳歲。
柳歲並沒推辭,不知道未來她與景昭辰還要面臨什麼,有錢總歸底氣要足一些。
景昭辰一行於五日後離悄悄離開江南。
已近深秋,黃葉滿地。
江南距離岐奇幾千裡地,即使快馬加鞭趕路,也得月餘才能抵達。
除非必要,他們這一路幾乎是馬不停蹄。
朝廷的糧草終於運到了漠城,比之景昭辰和柳歲所贈,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可多儲存些糧草,鎮西軍同漠城百姓就能多活數日。
朝廷送的冬衣他們也開啟看過了,裡面裝的並不全是棉花,竟是普通百姓都不用的柳絮。
外面看著厚實,其實一點也不擋風。
墨連城只看了一眼,便吩咐人將冬衣全部拆了,只留下可用的棉花。
“若是對敵時穿上這個,只要被劍尖挑破一點,這棉衣就與薄衫無甚區別。”
吳憂氣惱,“直接全燒了算了!將軍為何還要找人拆了這些充數的冬衣?”
墨連城好笑地看他一眼。
“你可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這些棉花能給他們做不少的夾襖,燒了豈不可惜?”
吳憂撓撓頭。
“將軍想得周到,我只是沒想到朝廷竟會送些濫竽充數的東西,就是不知此事那位是預設了,還是被矇在鼓裡?”
“咱們如今的處境比之從前好了許多,不管那位是否知情,都與咱們毫無干係,對了,昨夜的密報你是如何想的?”
說起正事,吳憂瞬間斂起笑意。
“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我覺得咱們該多做些準備了!防患於未然,總比兵臨城下時措手不及的強!”
墨連城點頭,“叫他們幾個來營帳,看看還有哪處是被咱們遺漏掉的。”
密信是景昭辰的人送的,沒說太多,只是說岐奇的大軍有進攻的傾向,希望鎮西軍能提早防範。
墨連城不是個執拗的人,他知好歹,也聽勸。
這一夜,主營帳的蠟燭就沒熄滅過,熱水喝了一壺又一壺,直到天邊透出魚肚白。
“將軍,您說那個連發弩車真能派上用場嗎?畢竟咱們從前都沒見過這東西,萬一到時鎮西軍可就被動了。”
墨連城的雙眼有些紅,這問題他也想過許多回了,副將的擔心不無道理。
他們現在用的多是單發弩,身形靈巧,但缺點就是殺傷力不足,尤其風大的時候,十箭能中五發就不錯了。
“除此之外,還有那一批箭矢,說是用新型材料所制,可事情總有萬一,咱們不能拿將士的命開玩笑。”
墨連城揹著手在營帳中踱步,眉頭緊擰。
最終,他還是決定相信在危急時刻給鎮西軍伸出援手的人。
“用!就算威力沒有信中所說的那麼大,但總歸是多了一重的保障!如今鎮西軍中的武器破舊不堪,若是岐奇真的發起進攻,就依咱們目前的現狀,抵擋不住!”
吳憂一直沉默,他總覺得背後援助鎮西軍的人是攝政王!
雖然他不太瞭解這位傳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