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榮半天才反應過來,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一副糾結矛盾的樣子。
“我要參加今天的考核,我之前就已經報名了,我說了,我會陪花祈一起考。”
身體一點點回溫,沈時鑰卻任由著宋鈺繼續給自己揉著手指。
之前就和古榮說了,她會陪花祈,不僅僅只是過來等他考完,而是和他進入考場。
這時,沈時鑰的手機又開始震動,有電話進來,他解開墨謹誠絨色外套的扣子,那釦子摸著光滑細膩,她都要懷疑是不是用玉石做的了。
萬惡的資本家。
在自己的外套裡掏了半天,才找到手機,接了電話。
墨謹誠恢復往常的神態,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世家子弟的優雅與沉穩,他親自給古榮倒了一杯茶:“古大師,我朋友要參加考核,您就開個後門,讓她玩玩吧!不管考得怎麼樣,都是一種人生經歷。”
朋友,墨謹誠是什麼意思,他的那個朋友不是已經放棄了嗎?
古榮沒有忘記,墨謹誠之前找自己收他朋友做徒弟,對自己開出的那些條件,逼迫自己收其做弟子。
他還沒死心?
宋鈺也在一邊幫忙:“在海城的時候,鑰鑰就已經和我說了,她會參加入協會的考核,要正大光明地進來學習,我還以為您早就知道了!”
墨謹誠往後靠了靠,看向沈時鑰:“可能是忘記了吧!”盡力替沈時鑰開脫。
古榮緩緩坐下,神情恍惚。
墨謹誠的那個朋友不會就是沈時鑰吧!那他們怎麼可能只是普通朋友,墨謹誠開的那些條件雖然沒有直接給自己,但是他卻直接往協會里投資,一躍成為協會最大外部投資者。
讓古榮百思不得其解的,明明付出了這麼多,對沈時鑰也是呵護著,寵溺著,卻與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對外也只是表現著,他們只是比較要好的朋友,只是朋友。
就比如剛剛,他會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沈時鑰披著,卻沒有像宋鈺一樣無所顧忌地給這個朋友暖手。
古榮越想越發現很多古怪的東西,越想越糊塗。
沈時鑰接個電話,一句話不說,只是聽著,面無表情。
直到後來,她似乎聽得不耐煩了,就掐了電話。
又是那個副會長的秘書,讓自己去見一見他們,有什麼條件都可以坐下來談,甚至都直接直言不諱地指出,他們會長擁有這個協會的決策權,給自己畫了一個漂亮的大餅。
知道沈時鑰做了決定的事情難以更改,古榮吩咐古厲:“你去一樓給他們兩個拿衣服,一套女生的,一套男生的,下午他們要進拋光打磨室。”
別人都是擔心實際操作出問題,古榮卻十分操心沈時鑰的理論知識,珠寶設計專業知識,給沈時鑰的那幾本書都只是撿了重要的。
考核要考的橫跨了整個領域,甚至有的超出了這個領域的知識。
可是,他自己都將路鋪好了,自己總不能把她拉下來吧?
自己這個老師確實沒有什麼用處。
沈時鑰和花祈一起去了考場,考號是隨機抽取的。
沈時鑰87,花祈12,只有考號,沒名字。
而且兩個人都不在同一個地方,沈時鑰分到最後一個考場。
因為墨謹誠想要看看他們協會考核的情況,古榮讓秘書把考場監控影片調到辦公室裡大螢幕上。
什麼對考核感興趣,是對某一個人感興趣吧!
秘書就只調了花祈和沈時鑰考場的影片,好像所有人都是有著某一種無形的默契,誰都知道,但誰也不會戳破。
沈時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她大佬做派,踢開椅子,坐在了角落裡。
現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