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鑰第一次來宋家,就是一個四合院,但要比墨謹誠那個小太多,大概宋家就是這個地位。
臨近門前,宋鈺提醒著:“等一下要是他們說什麼,你不要太沖動,他們都是你的長輩,你要禮貌一點。”
沈時鑰聽著宋鈺這小心翼翼的聲音,怎麼就覺得這個家似乎不太歡迎自己呢?禮不禮貌的,那要看他們怎麼對自己的。
上輩子本來就對這些沒有什麼好印象,她媽媽也很少在她和哥哥提京城的事情,只是小時候來看過外公外婆,還認識了那個老頭。
但,自從父親過世,除了宋鈺,沒有人問過自己,關心過自己,要不是宋鈺堅持,自己都不願意見這些親戚。
現在的四合院能夠儲存完好的,沒有改造過,恐怕也只有墨謹誠那個審美奇葩的人,才能讓古建築原封不動的住著人。
宋家的這個四合院不知道已經被改造了多少次了,就外面看著有四合院的影子,裡面全是現代化工業的技術改造,沒有什麼好看的。
今天好像是為了迎接沈時鑰的到來,表示對她重視,特意在住院裡擺了一個大圓桌,桌子上已經坐了十幾個男男女女。
房間的中央空調一個勁吹著,吹出來的風乾燥,讓人覺得喉嚨發癢。
宋鈺一個個的介紹著:“這個是二爺,這個是三表舅……”
沈時鑰耐著性子,和這些上了年紀的人也客氣地介紹了自己:“我是沈時鑰,宋鈺的親外甥。”
她這句話就是在拉開與這些人的距離,雖然叫了他們,但不代表她就承認了他們是自己親人。
都看出來沈時鑰語氣裡透著的不情願,但還是將表面功夫做到位。
沈時鑰叫二爺的老人已經頭髮花白,看起來得有八十多歲的樣子,一副經歷了世間滄桑的老態模樣:“這就是老六的外孫吧,趕緊坐,趕緊坐。”
宋鈺的父親是宋家老六,只是在宋鈺出生不久,前因病醫治無效之後,去了。
沈時鑰的外婆是在生宋鈺時,難產而去,宋鈺幾乎是沈時鑰媽媽帶大的。
看著沈時鑰冷漠無比的表情,宋鈺只好,替她拉開椅子,安排她坐在自己身邊。
大家認識了沈時鑰就無所顧忌的開始吃飯,期間有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畫著濃烈妝容的女人,對宋鈺的身份明嘲暗諷。
“哎,堂弟,我聽說娛樂圈人際關係很亂,你長得這麼好看,要小心。”
“不用堂哥擔心,我平時也不接觸別的明星,我自己開了工作室,沒有人能夠逼我做不喜歡的。”
“小宋,你今年都三十多歲了,我給介紹一個女朋友吧!人家姑娘可是京城的名門望族。”
“不用了,我還是想要專心搞事業,不著急……”
一群男男女女這哪裡是在吃飯,這分明就是在八卦宋鈺,想要安排他,然後將宋鈺趕走。
看透一切的沈時鑰,沉默著,玩著手上的高腳杯,眼裡是冷如寒霜的刀刃。
七嘴八舌地聊了一堆,這些人也沒有得到一點點實用的東西,就把注意力集中到沈時鑰身上。
宋鈺他們沒有辦法,他們還拿不住這個小姑娘嗎?
剛剛嘲諷過宋鈺的堂哥,宋啟山,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十分和煦地問沈時鑰:“外甥女在幹什麼?”
“畫畫!”
“現在在哪裡住?”
“借住別人家。”
沈時鑰認認真真地回答了宋啟山的每一個問題,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們,自己現在一事無成,想要他們搭救一把。
宋啟山,立刻把主意打到了沈時鑰的頭上,笑得更加賣力:“要不,我過幾天給你在宋氏安排一個職位,宋氏是我們宋家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