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愷騎跨在林子彥身上,一雙虎眸仇視著林子彥在自己身下掙扎的樣子,手掌發狠地扯著鐵鏈勒著他的脖頸,力氣大到鐵鏈在皮肉上留下痕跡。
“呃……”林子彥發不出一絲聲音,喉嚨裡的骨頭瀕臨勒斷,他盯著項愷兇狠的樣子,像是一頭猛獸齜著獠牙,鋒利的獸掌拍在自己脆弱的脖頸,骨頭被瞬間碾得粉碎。
林子彥渴望呼吸,白皙的肌膚因缺氧漲得通紅,一雙細長的眸子佈滿血絲,灰綠的眼珠蒙上迷離的霧氣,他的一隻手掌攥著項愷的肩膀,指尖掐著他的肌肉捏得發青發白,漸漸地四肢脫力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眼前被一片血紅染滿,大腦失去意識。
項愷盯著林子彥昏迷過去,鬆開手掌,鐵鏈從他的掌心滑落,留下一環環印記。
項愷從林子彥的身上翻下去,像是剛剛被捕捉的野獸,被束縛自由的鎖鏈激怒,惹得惱火。
他被困在這張大床上,凌亂的床單上掛著乾涸的血漬,項愷暴躁地扯著鎖鏈,發狂地嘶吼,不顧疼痛,額頭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可是鎖鏈就像是長在自己肉裡怎麼扯都扯不掉。
項愷同樣脫力地仰躺在床上,雙眸無神地瞪著天花板,血液順著他的指尖滴在潔白的床單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緩緩扭過頭,視線撞到林子彥昏迷的面龐,大概能猜到昨天晚上林子彥又一次對自己做過什麼。
項愷狠狠地一腳把他踹下床。
咚地一聲,林子彥的身體結結實實地砸在地板上,“啊——”昏迷的男人猛地吸了口氣,像是從噩夢中驚醒,又像是垂死掙扎的老人喘息著,胸膛劇烈地起伏,旋即傳來一陣撕心裂肺地咳嗽聲:“咳咳——”
“咳——咳咳咳——”
林子彥趴在地板上,他恨不得咳出血來,喉嚨裡的骨頭像是被車碾過一樣的疼,他嚐到濃郁的血腥味,一邊咳一邊噁心地想吐。
項愷靠在床頭,渾身不著片縷,腰間烙印著青紫的手印,胸腔上沾著斑駁血漬,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林子彥轉過身,深邃的眸子紅得像是要滴血,暴戾地瞪著項愷。
項愷冷冷地開口:“解開。”
林子彥踉蹌地撐起身,“咳咳……”他眯起眸子,朝著項愷惡狠狠地揚起手掌。
眼看著林子彥的巴掌地落在自己臉上,項愷不卑不亢地冷凝著他。
林子彥咬牙,喉嚨裡吞嚥一口唾沫都疼得眼眶泛紅,他緩緩攥緊手掌,憤憤地收回手,“咳咳……行……”
林子彥的聲音啞得可怕,“你……咳……謀殺親夫是吧?”
項愷不語,皺了皺眉。
林子彥滿腔怒火無處發洩,可眼前這個男人打還打不得,他氣得轉身瞧見擺放在櫃子上的古董花瓶,走過去將怒火全部發洩在上面,拎起花瓶朝著牆壁砸上去。
一聲巨響,花瓶四分五裂。
林子彥背對著項愷,怒火隨著花瓶的破碎逐漸散去,大口地深呼吸,“咳咳……”
項愷鄙夷地盯著他發瘋。
林子彥轉身,指著項愷走過去,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因缺氧發紫的薄唇微微顫抖著,“你就仗著我喜歡你為所欲為是吧!”
“我從a城趕過來救你,你要弄死我?有你這麼狼心狗肺的嗎!”
“咳咳!”
項愷不解地盯著林子彥,他又換了副嘴臉朝著自己控訴,好像是他受了天大的氣,他居然還委屈?
林子彥的眸子灰濛濛的噙滿水汽,“還是你想把我勒死和那個小鴨子好?我告訴你不可能!”
項愷的臉色鐵青,手掌扯著脖子上的項圈,惡狠狠地說:“給我解開。”
“嘶……”林子彥一把攥住他的手掌,吸了口氣,盯著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