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辦公室傳來一陣噼裡啪啦摔碎桌椅的聲音,守在門口的保鏢聽得心驚膽戰,但沒有老闆的指令他們也不敢冒然進去。
項愷一臉盛怒地走出來,將怒火發洩在門板重重地摔上,轟地一聲整棟大樓彷彿搖搖欲墜。保鏢忍不住辦公室裡瞄了一眼,一片狼藉。
林子彥卻翹著二郎腿仍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斷定項愷還會回來。
第二天,項愷拎著個牛皮袋子出現在高老大的地盤,來往的保鏢打手瞧見他打招呼,“項哥。”
“項哥回來了。”
項愷點點頭,沒說什麼。
他徑直走到高老大的房間,推開房門將牛皮袋子扔在桌面上,“這是你要的錢,把我弟弟放出來。”
高宇寰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坐在辦公桌後,他留著頭灰黑色的中短髮,側邊剃短,偏長的髮絲向後梳理用髮膠打理的一絲不苟,左耳耳骨掛著枚黑鑽耳夾,一雙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冷凝著項愷,單單看他的臉給人一股優雅高傲的氣質,根本不像是黑幫老大。
他使了個眼色,吩咐站在身後的小弟開啟袋子,高宇寰拿出一沓鈔票,張嘴卻是一副老練的流氓腔調,“項老弟,我要的是一百萬贖金,你就拿來十萬,有點兒說不過去吧?”
項愷不卑不亢道:“高老大,今天我來咱們就把話說明白,我知道你不是為了這點錢跟我過不去,我在你身邊跟了你幾年,我項愷的為人就這麼讓你不放心嗎?”
高宇寰笑道:“老弟,我是做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買賣,我要是誰都相信,今天就不會坐在這裡了。”
“我聽說你為了攢這筆錢去打假拳了?老哥沒想到會逼你到這份上,既然咱們都是痛快人,那我就把話明說了。”
“你要是還回來工作,你走的這些日子我既往不咎,你也知道有人是能從我這工作完之後想說走就走的嗎?然後這十萬你拿回去,我再給你開十萬,當是你下半年的工資我提前預支給你。”
“你看怎麼樣?”
項愷板著臉,一言不發,之前工作上的事情鬧得很不愉快,他是絕不會回來繼續給高宇寰做保鏢的。而且項俞也長大了,不能因為自己做不乾淨的買賣影響到他的學業和工作。
高宇寰見項愷無動於衷,打著哈哈說:“老弟,我那天是真的喝多了。”
“我什麼都沒看清才摸了你的屁股,我就是認錯人了,你也知道老哥我喜歡的是那些小白臉。”
“是那些漂亮的騷的浪的,哥就喜歡看他們衝著我犯賤撒嬌那滋味。”
“你說一個大男人,至於就被嚇跑了嗎?”
高宇寰露出一臉流氓相,“你執意要走,沒有私情我真不信,那我還能讓你走嗎?”
“你!”項愷咬牙,他自己也不相信高宇寰會看上自己,會惦記自己。
老大身邊總是跟著那些濃妝豔抹的小鴨子,一個個捏著嗓子說話,想起來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誰想得到那天高宇寰喝多了把自己認成鴨子了,驚得他差點就拔槍把老大給崩了,要不是其他保鏢攔著,沒準今天項愷就篡位成老大了。
高宇寰威逼利誘輪番上陣,“項愷老弟,哥做的幾票重要的買賣,你當時可都在場呢,換第二個人,哥能讓他活著出去嗎?”
高宇寰一雙厲眸陰狠地逼視著項愷,他要是再不順著坡往下爬,就有點不識抬舉了。
項愷冷漠地開口,“我跟你說過了,我本來已經想不幹了,我弟弟長大了,而且他想做警察,是要政審查親屬有沒有犯罪記錄的,我不能因為給你做事耽誤他的前程。”
“我也沒必要跟你解釋什麼,讓我把我弟帶走,你的事我也一個字都不會跟外人說。”
“哎呦我操。”高宇寰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