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洱河,今洱海。地形地貌非常特別,西洱河雖然叫河,但實際是湖。整體呈長條狀,像個耳朵,名字可能也是因此而來。在西洱河周邊孕育出了六個國家,或者說六個部落,史稱六詔。
西洱河大體南北走向,湖東岸便是山脈,湖西岸則是沿湖平坦肥沃的河灘地,最寬十公里,最窄三公里。
再往西又是連綿的山脈,西洱河和西岸的土地被東西兩條山脈保護起來,兩條山川在上游最窄的地方建立了一個城寨,叫做龍首城,也叫龍口。
在下游最窄處建立了一個龍尾城,也叫龍尾,誰要是掌握了這龍首和龍尾,就等於擁有了這一片得天獨厚的肥沃土地。
而且這一首一尾都是天險,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十幾年後大唐征討南詔就是被這天然屏障阻隔,導致損失慘重。雖說唐朝征討南詔失敗,跟領兵將領無能和吐蕃支援有關,但其西洱河獨特地勢也是敗唐的關鍵因素。
在這龍首龍尾之間還有兩座大城,一座叫大厘城,在龍首附近,如今被四詔(越析詔、浪穹詔、邆賧詔、施浪詔)和吐蕃聯軍所控制。
另一座叫羊苴咩城,在龍尾附近,如今被蒙舍詔和大唐的聯軍控制,這才五詔,第六詔是蒙雟詔,如今已完全歸附蒙舍詔,等於已經滅亡了。
羊苴咩城外,唐軍大營。
“大郎,你到帥帳議事怎麼樣,什麼時候開打啊,這都來了兩天了?”
張景仁瞪了一眼:“在軍營叫我張都尉或者張將軍,你急個什麼勁,安心待命就好了。”
說話之人正是消失許久的滕毅,滕毅嘿嘿一笑道:“大……張將軍,聽說賊軍一共不過十萬人,你只要發個話,我帶著身後這幾十號兄弟,今天晚上就把敵營攻破,把對方帥帳端了,主帥人頭給你送過來……”
“閉嘴,你小子要是沒事幹就去校場跑兩圈,別在這吹牛皮。而且我一直想問,你死乞白賴跟著我來這幹什麼,你不是保護小川的嗎?”
滕毅撓撓頭:“這不是小川說出徵太危險了,讓我帶一隊人來保護你。”
張景仁疑惑的看著滕毅:“就這?”
“就這!”
“你看我信嗎?老實說,不然現在我也能把你趕回去。”
滕毅只好服軟:“好了,我說。小川說冷兵器戰爭就是小孩子過家家,讓我來早點結束戰鬥,然後……”
“然後什麼,接著說!”
張景仁被氣的不輕,感情自己在這拼命,到了弟弟那居然是過家家,這小子回去一定要收拾。
滕毅見張景仁發火,只好接著說道:“然後跟蒙舍詔的什麼羅做生意,再借道向南去找‘踏馬的印度榕’!”
“是皮邏閣!要叫雲南王,還有……不許說髒話!”
滕毅嘟囔道:“小川就是這樣說的。”
張景仁有點頭疼:“算了,你老實在軍營裡待著,不要亂來,去吧。”
滕毅剛要轉身離去,就聽張景仁喊道:“等一下!”
滕毅回過頭看著張景仁,張景仁臉色不善的問道:“你的人怎麼少了四個?”
“狗日的鮑博!”
“什麼?”
滕毅一臉賤笑:“我讓他們去看看地形,方便日後作戰。”
“周邊的環境自然有軍中斥候,你現在就去把他們召回來。”
“喏。”
滕毅應喏之後直接就跑了,他卻沒有進自己的營房,而是直奔鮑博的營房而去。
要不怎麼說古代打個仗得一年半載的,從劍南益州行軍到西洱河一千公里的路,走了足足一個月。
這到地方都兩天了,大營才算安扎完畢,鮑博是張景仁的副將,此時正在營房裡整理內務,突然就感覺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