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還沒吃晚餐?等下到我房間吃點東西吧。”凱瑟已經替伊爾迷做好決定了。
而伊爾迷也意識到她所謂的讓他吃點東西,看似是在關心自己的身體,實際上她在乎的是其他東西,至於到底是什麼,或許是實驗的真實情況。
啊……難道她知道自己剛才對父親席巴說謊了嗎?那一瞬間伊爾迷腦袋裡閃過這樣一個猜想,接著他抬起頭,面色如常地,“好的,我等一下過來。”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就只有他等下接觸以後才能知道。
伊爾迷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澡換衣服,再次出現在祖母凱瑟的房間已經是十幾分鍾以後的事情了,他敲了敲門,凱瑟很快就把門開啟了,“你來了?快進來吧。”
他們之前很少會有兩人單獨的私下對話,因為伊爾迷的母親基裘和凱瑟的關係算不上多好,而伊爾迷的長相又過多地遺傳了母親基裘,所以她連帶著把對母親基裘的那份若有若無的厭煩也轉移到了他身上。
非常合理的移情作用,伊爾迷表示能夠理解。
所以凱瑟這次突然的邀請才會讓伊爾迷那麼驚訝,他走到房間裡,小桌上擺放著幾碟點心,都是甜口的點心,伊爾迷坐在桌旁安安靜靜地用叉子吃點心,心裡想著祖母凱瑟什麼時候發問。
大概在他吃掉一半的點心時凱瑟開口了,她說:“剛才的實驗你感覺如何?”
果然是來詢問實驗的事情的啊,聽到她那麼說伊爾迷心中的那塊石頭反而落了地,他說:“還可以,不算太難受。”
都說了他對於環境的忍耐力很強,那些實驗帶來的不適感他也都能忍下來。
凱瑟也不知是滿意還是意味深長地笑了下,“你果然是席巴的孩子,有時候我看著你都會想起小時候的席巴,你和他很像你知道嗎?”
從遺傳學的角度來看,伊爾迷無論是外表還是性格都和父親席巴不太像,誰能對著他那頭黑髮黑眼說出他和父親很像這種話呢?在這個家裡估計也就只有他的祖母凱瑟會這麼說了吧。
“小時候的爸爸又是怎樣的呢?”伊爾迷問,他這麼問不是為了閒聊,而是他剛才浸泡在溶液中看到的畫面,他猜測那可能是他父親的回憶,至於為什麼,他也說不出來原因,只能用直覺來解釋了。
“說的很少,但其實心裡想得很
() 多,他就是這樣的孩子,啊……其實他一直都很天真,好在後來他把這個壞習慣給改掉了。”凱瑟伸出手撫摸伊爾迷的腦袋,“伊爾迷,你要知道天真並不是什麼好事。”
好在伊爾迷似乎沒有遺傳到父親的這一點壞習慣,他不能理解人們口中的天真,好像他生來就沒有這種東西一樣。
伊爾迷應了一聲,凱瑟又問:“你在實驗過程中有什麼感覺嗎?”
“沒有,我感覺自己行走在一片黑暗中。”
話語間,凱瑟俯身拉近和伊爾迷的距離,她的眼神銳利得如同老鷹,“真的嗎?你可不要做說謊的孩子啊。”
和父親席巴相比,顯然是祖母凱瑟更加恐怖,伊爾迷挺直背脊,這是他進入戒備狀態的反射性動作,他渾身緊繃,直到凱瑟輕笑出聲,“不要害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揍敵客不會傷害自己的家人的,你放心吧。”
即便有了凱瑟的這句話也不能讓伊爾迷完全放心下來,他垂下眼簾,“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您了。”
“好孩子,那是我錯怪你了,抱歉,我對你並沒有惡意。”凱瑟說。
後來凱瑟又問了一些關於訓練的問題,都是一些不重要的問題,伊爾迷也都如實回答,到最後凱瑟才說:“時間不早了,我記得你明天還有訓練的,還是快點去休息吧。”
得到允許的伊爾迷這才離開房間,他回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