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人問話,便忽地站起身,怒氣衝衝的說:
“這是我爹!”
眼看面前之人與自己年齡大抵相同,滿臉鄙夷的指著那冷天存說:
“爾等三番五次來我家中,不就是為了錢嗎?敲詐勒索,無所不用其極,爾等枉為朝廷官吏!”
那年輕男子怒目圓瞪,約莫是位讀書人,罵起人來振振有詞,宛若黃河江水滔滔不絕,倒是頗有一身正氣。
“孩兒,不得無禮!”
李老爺被捆縛在地上,瞪眼訓斥道。
冷天存聽罷耳根有些泛紅。
但在這麼多人面前被這男子駁斥,倒是丟了臉面,如何也不能使自己落了下風。
當即冷聲說:
“東廠辦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來人,將此人的嘴給我捂住,一同帶回監牢!”
“是!”
李國棟會意,帶著手下一眾番子七手八腳。
當即用一塊破布將那年輕男子的嘴堵了個嚴實。
只能用仇恨的眼神盯著那冷天存,嘴裡依然嗚嗚叫個不停。
“大人,犬子是無辜的啊,讓老夫一人擔事即可!此事與他無關,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放他一馬。”李老爺哀求道。
“將這老東西的嘴也給我捂住!”
冷天存被他們的求饒與辱罵鬧得心煩,語氣也變得不耐煩起來。
將那父子倆的嘴堵了個嚴實後,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剛翻身騎上馬,他忽然又想起了好像忘記了什麼,猛地一拍腦瓜子想了起來,連忙吩咐手下說:
“弟兄們,把這家人的女眷都給我抓了,一個都不能放過!還有這老東西的子女,全抓起來!”
萬青跟他交待過,不可放過李家親眷一人。
“是!卑職領命!”
李國棟也不含糊,大手一揮當即帶領手下人四處踹開房屋。
“霹靂乓啷”的如同抄家一般,番子們就如狼似虎的闖了進去。
李家父子目呲欲裂。
他們的嘴裡堵著塊破布只能嗚嗚地爬著蠕動,痛苦萬分,如何也想不到這些官兵這麼殘暴。
那些女眷哪裡見過如此駭人的場景,一個個當即嗷嗷哭嚎起來。
番子們都是些大老粗,哪裡懂得憐香惜玉之理。
直接將院落中的女人孩子丫鬟僕役連拖帶拽的趕了出來。
有些番子還不忘偷偷摸摸的將那女眷身上的金銀首飾揣進自己懷中。
約莫半炷香時間,那李家老爺的子女妻妾全都被趕到院落中央。
看著這些大刀長矛的番子,李老爺的親屬不知自家犯了甚麼大事。
一個個都面色蒼白,呆傻且畏懼的望著李家父子。
“回大人,嫌犯李某之家眷已全部逮捕,請大人過目!”
“嗯,辛苦了。”
冷天存騎在高頭大馬上暗暗咂舌。
光是這李老爺的家眷就有二十多號人。
他還看到一個年輕女子,那模樣看起來比自己還小,也不知是李老爺的小老婆,還是他兒子的老婆,只是不斷地哄著懷裡抱著一個小娃娃。
“這老傢伙真會享受,走,回去覆命!”
也不管那詫異的盧劍星,當即率領手下眾人浩浩蕩蕩的回了東廠。
將抓來的人全部押入了監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