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排憂解難罷了,還請監軍大人勿作他想啊。”
“募捐一事,老朽我雖說是泰山派的掌門,但是那些冗雜的賬房之事都交與手下人處理了。”
“要說募捐多少銀兩,老朽還得跟手下那賬房的長老詢問一番啊。”
王昊面露難色。
“這...”
賀拔嶽笑了笑,他頗為自得的捋了捋鬍鬚。
如此一個黃口小兒吃的飯還沒老夫吃的鹽多,還想打老夫的主意,做夢!
他看著陷入艱難的王昊,笑道:
“監軍大人,要不然等老夫此次宴席回去,跟那管事長老吩咐一句再奉銀而來,如何?”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眾人不動聲色,都不願作出頭鳥,但他們心中都對賀拔嶽的話術紛紛驚歎。
這一手踢皮球的操作,以柔化剛,輕易便化解了王昊咄咄逼人的話術。
王昊心中暗罵這老東西看著糊塗蛋一個,想不到他的腦袋可真靈光。
不過自己所設的重兵已然到位,此處對於這賀拔嶽便是龍潭虎穴,想必這老東西也蹦躂不了多久。
想到這裡,王昊嘴角擠出一絲弧度,心中又好受不少。
“既然如此,那本官便等著賀掌門,望今日過後能帶來一個好訊息。”
“不過本官還是希望賀掌門能自罰酒三杯,今日之事也就罷了。”
王昊隨即示意侍女給賀拔嶽酒盅倒滿。
誰知那賀拔嶽卻一把制住了侍女的纖手,隨即向王昊頗為歉意的抱拳道:
“老朽年事已高,加上重疾在身,郎中囑咐過不準喝酒,不然老朽便是要提前進土咯。”
“這樣吧,老朽以茶代酒,向監軍大人賠個不是,望大人海涵啊。”
他隨即拿起面前那盞精美茶壺,在自己酒盅倒滿,一連喝了三杯下去。
萬青的坐席距離賀拔嶽不遠,眼見這老匹夫沒喝下那酒水,不自覺間皺了皺眉,抿了下唇。
想必這老匹夫已然是有備而來,防備甚重,實在不好對付了啊。
而王昊也同樣的想法,火氣只能嚥到肚子裡:
“也罷,也罷。”
隨後那王昊陰險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去。
眾人都被那王昊看的滿臉不自在,紛紛低下頭顱生怕他注意到自己。
最後王昊的目光停留在賀拔嶽的對面人身上。
此人正是濟南第一富商,做糧草生意的巨賈王凱王老爺。
“王老爺身為濟南前沿的鉅商,想必這麼多年了受了朝廷不少恩惠,如今朝廷有難,應當為朝廷排憂解難才是。”
迎到那監軍的目光,王凱老臉一顫,心如滴血般,沉聲道:
“監軍大人,老朽雖家資闊綽,奈何這幾年生意不好做,生意也是勉強維持運作罷了。”
“鉅富一說也不過是數十年之前的名號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不過老朽願出…五百兩白銀!以資官軍剿賊之辛勞。”
王昊心中騰的升起一股怒火,咬牙切齒的憋著那團火氣。
但他的心中已經在想如何宰割這個大肥羊了,道:
“無妨,本官是百兩銀子不嫌少,萬把兩銀子不嫌多,諸位量力而行。”
“不過,諸位面前可是朝廷賜的絕大的名祿,諸位都不考慮一番麼?”
“朝廷之好意,老朽心領了,可實在是有心而力不足,還望監軍大人見諒啊。”
王昊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這話說完,王凱吐了口濁氣放下心來,行了一禮後緩緩坐下。
而其兩旁濟南本地的中小門派的幫主都是眼前一亮。
“老朽的青竹幫願捐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