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十五點!”人群中一名弟子驚呼道。
篩盅之下三顆骰子六點朝上,另外一顆骰子則是從中間斷裂,分別是一點和六點,如此算下來正好是二十五點。
“這……這不可能!你肯定耍詐,我不信你能贏我!”
徐中恆看到篩盅下的骰子後整個人渾身不住顫抖,說話也變得有些結巴起來。
“骰子是你選的,篩盅是你開的,眾目睽睽之下你說我出千,你可有什麼證據。”
“現在我的點數正好比你大一點,你要是條漢子就按照先前說的做,當然你要是不想失去這隻手還有個辦法,那就是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
“磕三個頭換一隻手掌,這筆買賣你賺了。”我看著面色慘白的徐中恆出言譏諷道。
徐中恆聽我說完愣在原地,這時旁邊的同堂弟子勸說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給他磕三個頭又能如何,要是真沒了一隻手下半輩子你就完了!”
徐中恆聞言慘笑一聲:“即便沒了這隻手我也不能讓蜈蚣堂弟子嘲笑咱們蠍子堂的人都是孬種!”
說話間徐中恆拿起桌上的短刀便朝著自己手掌砍去,只見空中寒芒閃過,徐中恆的手掌登時掉落在地。
一時間鮮血猶如紅雨灑落,整張石桌都被染成血色。
雖然手掌被砍斷,可徐中恆始終未吭一聲,說起來倒也算是條漢子,只不過可惜他選錯了對手。
見徐中恆受傷同堂弟子連忙拿來白布幫其將斷裂處包裹住,就在眾人手忙腳亂之時一陣厲喝聲從人群外傳來,緊接著人群紛紛散開,讓出一條道路。
循聲看去,一名中年男子正踱步走向石桌。
這名男子面相兇惡,下顎長滿烏黑濃密的鬍鬚,身穿一件黑色長衫,腰間繫著金色綁帶。
綁帶中央位置鑲嵌著一塊玉石,上面還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蠍子,看樣子此人便是蠍子堂堂主徐天鏡!
此時徐天鏡面目猙獰,一副凶神惡煞模樣,他行至石桌前驟然抬手一拍桌面,怒聲叱喝道:“誰這麼大膽子,敢傷我蠍子堂弟子,難不成沒把我徐天鏡放在眼裡!”
“堂主,就是他在這設下賭局,要不是他徐大哥也不會斷了一隻手!”
蠍子堂弟子見徐天鏡到來宛若見到救星,連忙抬手指向我,示意是我將徐中恆害成這幅模樣。
徐天鏡聞言看了我一眼,獰聲道:“原來是蜈蚣堂的人,說吧,這筆賬怎麼算,你是想留下兩隻手還是留下一條命?”
“我和他之間事先已經約定好,願賭服輸,輸了留下一隻手掌的賭注也是他自己親口說的,如今你向我討要說法是什麼道理?”
“我知道徐堂主統領蠍子堂勢力龐大,可再怎麼樣也不能欺負我們這些小輩,又不是我讓他砍的手,這筆賬怎麼能算到我的頭上?”我看著徐天鏡據理力爭道。
“我不管什麼願賭服輸,總之我門中弟子現在斷了一隻手掌,這筆賬我就要找你算,別以為你身後有李慕白撐腰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今天就算是他在場我也非讓你留下點東西不可!”徐天鏡厲聲說道。
面對徐天鏡咄咄逼人,我剛想開口,這時身後一陣勁風襲來。
不等回頭看去,一道洪亮聲音響徹石室:“輸了就是輸了,以大欺小算什麼本事,今天他的命我保了,我倒是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敢動他半根手指頭!”
話音剛落一名中年男人出現在石桌旁,他身穿一襲白衣,從頭到腳一塵不染,面容俊朗雙眉挺立,看上去英氣十足,既然他出言幫我開脫,必然是蜈蚣堂堂主李慕白。
蜈蚣堂弟子見到李慕白現身後皆後退一步,雙手作揖恭敬道:“蜈蚣堂弟子拜見堂主!”
李慕白聞言抬手一擺,繼而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