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瑞雪的話令我心中一沉,繼而追問道:“出了這種事警方就沒有著手調查嗎?”
“林中發現死屍警方自然要調查,可飯店說他們是明碼標價,菜品也都是那學生自己點的,至於上吊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畢竟他們不是強買強賣,要怪就只能怪那學生帶的錢太少。”
“最後警方讓那飯店歇業整頓,沒出半個月飯店又重新開張,畢竟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規矩,警方管不過來也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胡瑞雪頗為無奈道。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話一點不假,我本想著身處外地不便惹事,可沒想到就在我們去往商店的路上耳邊傳來一陣激烈的打罵聲:“你沒錢吃什麼飯,趕緊給我滾蛋,帶這麼點錢也敢出來玩,要是再見到你我非打斷你的腿!”
循聲看去,一名三十多歲的婦女和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被飯店的員工推搡出來,婦女一個不小心踉蹌倒地,她身邊的孩子則是嚇得站在一旁嚎啕大哭。
我見女人似乎腳部受傷,立即上前將其攙扶起來,然後將其帶到旁邊木椅上坐下,至於那名七八歲的孩子則是由胡瑞雪在照料。
“大姐,這是怎麼回事,你和孩子為何會被這店家給趕出來了?”我看著女人問道。
女人眼眶通紅,渾身不住發抖,緩和數分鐘後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我。
女人名叫徐彩慧,她丈夫原本是興安嶺附近消防站的消防員。
數年前興安嶺曾燃起一場大火,她丈夫就死在了火災之中。
後來她一個人含辛茹苦將孩子養大,孩子長大後便問他父親去了哪裡,徐彩慧不忍心騙他,便說他父親因為救火死在了興安嶺。
孩子聽說之後就纏著徐彩慧要來一趟興安嶺看看,徐彩慧知道自己的孩子總有一天要面對這件事,於是便趁著年假帶他來到這裡。
前不久她孩子肚子餓,徐彩慧便帶他去餐館裡點了兩碗麵,可沒想到吃完飯結賬時飯店的老闆卻說這兩碗麵要三千塊錢。
徐彩慧早年喪夫,家庭條件不好,這次出來一共帶了兩千,飯店老闆將她僅有的兩千塊錢收走之後還將他們二人給推了出來,如今他們手裡已經分文沒有,連回去的車票錢都沒了。
說到這裡徐彩慧再也忍不住心中委屈,淚水如同決堤般湧出。
見狀我從口袋中掏出紙巾遞給徐彩慧,問道:“大姐,外面一碗牛肉麵也就十幾塊錢,三千塊錢兩碗麵,他憑什麼要這麼貴?”
徐彩慧用紙巾擦拭乾淨臉上淚水後抽泣道:“那老闆說他們的面不值錢,可熬煮用的湯料卻是用深山老林中十幾種野味的骨頭熬成的,外面根本吃不到,所以才賣這麼貴。”
聞聽此言我心中怒火層生,這擺明了就是敲詐,不過只是區區野味熬成的骨頭湯哪有這麼貴,再說是不是用野味的骨頭熬製還不一定,看樣子這店老闆就是看他們母子二人好欺負,所以才獅子大開口。
想到此處我給沈靈厭使了個眼色,沈靈厭登時會意,他從揹包中掏出錢包,從中抽取一沓現金遞到徐彩慧手中,說道:“大姐,這錢你收下,該怎麼玩就怎麼玩,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
徐彩慧看到沈靈厭遞過來的現金連忙搖頭:“不行,這件事算我倒黴,我哪能讓你們破費,你們趕緊把錢收起來,我不能要。”
見徐彩慧出言推辭,我直接將錢接過放入她掌心中,隨即看著徐彩慧道:“大姐,這錢給你你就收下,這不是我們給你的錢,是那店老闆還給你的錢,你放心吧,你先前被他們敲詐的錢我會幫你要回來,到時候就用這些錢抵上這些錢,咱們之間不就兩清了嗎?”
徐彩慧聽聞我要去找店老闆要錢,連忙勸阻道:“你們可別去,那是一家黑店,裡面光員工就有七八個人,他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