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地宮內。

江凡停留在一處臺階前方。

往上看，那是一張龍椅，躺著一具骷髏。

哪怕已經變成了骷髏模樣，它仍舊正襟危坐，生前定是驕傲高貴之人。

而在骷髏懷中，則有一個玉璽躺著。

玉璽的一角是殘缺的，用黃金鑲嵌，底部刻有八個大字—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江凡冷哼一聲，絲毫沒有尊重，就要拾階上前，奪取那玉璽。

就在這時。

嗡的一聲。

一股浩瀚的威壓降下來，他口吐鮮血，那隻踏在臺階上的腳因此縮了回去。

“咳咳咳……”

江凡捂住胸口，一臉恨意。

“該死的人皇，死了還不安生，九兒那裡莫非出了什麼情況，怎麼還不來？

不應該啊，她拿了搜山圖，就算是遇上了謝離，也可以全身而退。”

事實的確如此，正如江凡想的那樣。

一旦狐九用出搜山圖，謝離也留不住她。

但是她太驕傲了，從小順風順水，缺少戰鬥經驗，想要用肉身戰勝謝離。

可誰料謝離也是個怪物，竟然修煉成了萬魔之體。

輕視敵人再加強力的對手。

輸，自然也是在情理之中。

這邊，謝離正在趕路的路上。

一路上，他們看到不少機關碎片，法器殘痕。

這都證明了曾有人來過。

突然，狐九發出了一聲嚶嚀，接著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謝離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資訊。

“狐九，發生了什麼事？”

“稟主人，沒什麼，只是有點腦袋痛。”

狐九支支吾吾，隨意編造了一個藉口應付。

謝離輕哼一聲，全然不信。

“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刻，白狐狸倒在地上全身顫抖。

“你忘了，我什麼都知道，不論是你的身份，還有與江凡之間的秘密。

比如你們五歲的時候，曾在妖族有名的落葉河裡洗過澡，然後發現了妖皇傳承，你將之讓給了江凡。”

狐九駭然，這個秘密就她與江凡兩人知道，連其父母都不知曉。

謝離一個人族，是怎麼知道的。

莫非真的如他自述，是全知全能的？

謝離看著後者慌亂的眼神，心道。

“跟我玩，還差得遠呢。”

上一世，江凡成為妖庭之主，率領妖族佔領靈州，聲名顯赫。

有妖效仿人族，為其列傳，稱為明皇傳。

裡面就記載了這麼一件事，因為這是江凡從一窮二白開始崛起的標誌性事件。

謝離自然知道。

“你還不說嗎，呵呵呵，莫非真的要讓我找個野豬精來？”

狐九露出恐懼的表情。

“我說，我說，是江凡聯絡我了，問我為什麼還沒與他會合。

這是我們妖族的獨有秘術，可以不用憑藉傳音符隔空溝通，僅憑藉神魂即可。”

這時，紅袖與唐婉兒等人也停了下來。

當看到謝離在調教一隻母狐妖的時候，十分憤怒。

娘咧，兩個不夠，你還要湊一桌是吧。

“那你就與江凡說，問怎麼找到他，要讓我們監視你們的溝通。

省得你們倆暗中膩歪，商議什麼壞事。”

紅袖不客氣地說道，並且意有所指。

謝離汗顏，他捉拿狐九真的只是想噁心江凡罷了。

“狐九，就按這麼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