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要跟我當好朋友,是在騙我;那次說只是戳一下我的喉嚨是在騙我;說讓我當你三天的狗就把照片刪掉,是在騙我;說任何傷口都可以來找你是騙我;說想要化妝品是騙我;說夠不到拉鍊,讓我幫忙是騙我。瀰瀰同學根本……根本不會喊我憂太,只會叫我臭蟲。”
隨著他情緒越來越激動,纏在她腰上的手倏忽收緊。同時,有什麼東西不受控地在她後背多蹭了幾下。
頓時,乙骨憂太發出難耐的聲音,呼吸變得緊促。
瀰瀰也情不自禁地抽了一口氣,她大腦放空,一時間連反抗都想不起來,只覺得那種感覺就像被用燒燙的刀背在後背刮一樣。
直到身後的人就抱住她用力顫抖起來,她感覺到自己身上這件乾淨的睡衣溼掉了。
“對不起對不起……”乙骨憂太反應過來之後,又開始弱氣的不斷道歉。她看不見他的臉,但能聽見他的聲音,幾乎要哭出來了。
可他手臂的力氣卻一點也沒松,還將溼漉漉的臉也埋進了她的肩膀。
“我只是想跟瀰瀰同學做好朋友,沒想這麼做的。但瀰瀰同學太討厭我了,我擔心一鬆手你就跑掉了,對不起……對不起……”
他說著,竟然真的哭了。
瀰瀰能感覺到肩膀上有淚水的溫熱,但這隻讓她覺得噁心,就像被一條骯髒的狗緊緊黏住,想要掙脫的想法更加濃烈。
可不管她怎麼扒,環在她腰上的手臂都不動分毫,就像被一條毒蛇緊緊纏住,明明看起來沒那麼強壯,明明看起來就是一顆豆芽菜!
“混蛋!”
乙骨憂太好像沒聽見她在罵他,呼吸越來越難以自持,甚至讓人懷疑他會不會就這樣窒息死去,但他還是堅持不懈用哽咽的聲音說:“狗卷同學玩遊戲很厲害,瀰瀰同學如果是跟他一起玩那款遊戲的話,肯定不會一直卡在第四關,說不準已經通關了。對不起,我太沒用了……”
“早上做任務的時候,因為去晚了,沒救到人。中午也沒買到最後一份紅豆麵包。對不起,我太沒用了……”
他斷斷續續說著,不知說了多久。
“混蛋…混蛋……!”
瀰瀰氣得幾乎要冒火。
在不知道掙扎多久之後,瀰瀰的體力幾乎要喪失,眼睛餘光卻注意到之外拿來給乙骨憂太上藥的藥罐,正滾落在茶几的桌腿附近,只要努力伸長胳膊就能夠到。
此時乙骨憂太還在死死抱著她,用哽咽的聲音說一些有的沒的。
瀰瀰伸手抓住藥罐,就朝壓在她肩上的腦袋用力砸去。
“啪嘰——”
乙骨憂太聲音停住的瞬間,藥罐變得破碎,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額髮往下滴。
瀰瀰看準時機一把推開他,手腳並用往前爬了一段距離,沒有被那團火爐一樣的身體緊緊抱著、貼著,總算能喘過氣了。
她扶著牆站起來,正準備殺了那個狗屎混蛋的時候,卻發現他正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雙眼空茫茫地望著她的方向。
鮮血已經順著他的髮絲滴淌上了他的臉頰。
他緩慢地抬起手,摸了一下,神情依舊怔怔的,喃喃:“瀰瀰同學,對不起……”
生日那天。
五條老師包了一家新宿的居酒屋給她開生日會,高專這邊除了乙骨之外,基本全到了。自從那天再次砸了他的腦袋之後,她就沒再見過乙骨了,即使是上課,他也不來。
瀰瀰收著如水一般的禮物,肩膀忽然被拍了拍。
是熊貓。
他遞過來一個禮物:“憂太今天有任務趕不過來,他拜託我將這個生日禮物帶給你。”
瀰瀰要接禮物的手一頓,其實內心沒什麼牴觸的情緒,但只要一想到那天最後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