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來直覺並沒有出錯。
侍女長見瀰瀰站在原地發呆,神情不悅的將一盤酒水塞瀰瀰懷裡,“一大早就敢偷懶,小心你的命!趕快去上酒!”
瀰瀰沒說什麼,將酒盤接過來。
她一點也不擔心會被發現。——因為事先有跟著化妝影片學習,將自己的下巴畫得很方,鼻子畫得很大,還在臉頰和額頭上點了很多的小黑痣。並且她還一直半眯著眼,讓眼睛看起來很小。
瀰瀰端著酒盤進了宴會廳。
裡面坐滿了咒術界的達官顯貴,人聲鼎沸和明裡暗裡爭鋒的場面跟以往沒什麼不同,除了有一點。
以往,都是五條家的人坐在上位。
但這次,坐在五條家位置上的,卻是禪院家的禪院直哉。——至於五條家的長老,不知是在被人故意羞辱還是什麼情況,竟然坐得比普通小族位置還要低。
瀰瀰對五條家那幾個長老也沒什麼好印象,所以只是瞥了幾眼,就不再關注了。
她挨個倒酒。
同時細心留意他們所說的內容。
結果滿場下來,就屬禪院直哉的嗓門最大。他不知在跟周圍幾個貴族子弟談論什麼,大笑不止。
她隔得遠時聽不清他在說什麼,等她快速多倒了兩桌酒,走近點之後才聽清。
“你是不知道,乙骨那時候有多狼狽。哈哈哈哈哈——”
“在聽說他因為拐賣女高中生進了警視廳、需要人保釋的訊息後。哈哈哈哈我立馬就將保釋他的任務攬到身上了。我過去時,他正蹲在牢裡呢,可能是也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一直埋著頭。直到我將牢房的門開啟他才抬起頭,嘖嘖……”
“那叫一個滿臉血。”
“聽說是被被他拐賣的女高拿東西砸的。”
禪院直哉一直都看乙骨憂太不順眼,所以關於乙骨憂太的糗事他能逢人就說,一說還說好幾遍。
現如今五條家落寞,禪院家崛起。
所有人都上趕著討禪院家的好,所以無一不奉承禪院直哉,附和著大聲嘲笑起來:
“不是說乙骨君只喜歡他的青梅竹馬嗎?還說他們是純愛。”
“沒想到居然這麼耐不住寂寞。”
“這也太丟人了吧哈哈哈哈,因為拐賣女高進了警視廳,這在咒術界應該是獨一份了吧?”
……
瀰瀰的臉色拉長。
正巧下一桌就輪到禪院直哉了,她擠開人群走過去,就給禪院直哉的酒倒得滿滿當當,酒水溢位來後,順著桌子往下流淌,弄了禪院直哉一身。
不必等禪院直哉先發話,他周圍那群走狗就已經出動了,“你這個醜女在做什麼!把直哉少爺的衣服都弄髒了,倒個酒都倒不好,你的腦子是擺設嗎!”
低頭看著淋溼的和服,禪院直哉咬牙笑著:“這種又笨又醜的女人,你們覺得配活在這個世上嗎?”
走狗之一連忙諂媚著說:“這種醜女死了都不足惜。”
禪院直哉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哼笑一聲:“那就拉去咒靈房吧。”
眼看要有僕人上來拉扯她的胳膊,卻有一個人及時將瀰瀰擋在了身後。
是加茂憲紀。
他笑眯眯的:“直哉君何必在宴席上這麼多人面前動這麼大的氣。”
禪院直哉:“難道不應該嗎?”
他指指自己的衣服,“她可是把我衣服弄髒了。”
加茂憲紀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衝禪院直哉俯身致歉,隨即轉身,就衝瀰瀰一陣冷臉說教,讓她到外面罰站,今日不需要她陪侍了。
瀰瀰接收到加茂憲紀的眼神暗示,也沒再表示什麼,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