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邊的髒話轉了個彎,她笑眯眯的問:
“你剛才是以為我要親你吧?所以這次被我說你很臭才會那麼受不了。啊想一下,你剛才居然露出了那種亂七八糟的表情,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沒有,我沒有。我只是,”他臉色蒼白,聲音弱氣:“我只是想跟瀰瀰同學做好朋友,我…我想跟高專的大家都友好相處……”
“哈,是嗎?”瀰瀰在他面前蹲下來,扯住他的衣領,就一點點朝他的唇靠近,“真的嗎?”
乙骨憂太跟她對視著,心臟跳動的很厲害,呼吸完全無法自控。
並且口水又開始加速分泌了,好多……
看著他這副表情,瀰瀰嗤笑一聲,推了他一把,拍拍手站起身:“貪得無厭也得有個度吧,你之前不是說過要把自己全部的愛都交給裡香嗎?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還是說你只是想接吻?哈,不管是哪種,你都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屎一樣的混蛋。”
瀰瀰走後,他依舊雙手環膝待在原地,腦袋埋進膝蓋裡,一副拒絕與外界交流的姿態。
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我只是想跟瀰瀰同學做好朋友……
你不是說要把所有的愛都交給裡香嗎?
我只是想跟瀰瀰同學做好朋友,希望能跟高專所有人都和諧相處……
哈,是嗎?
“……”
他肩背不斷髮顫。
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他難道真的是個變態,混蛋……
他為什麼會對瀰瀰同學做出那種事情?
為什麼會在已經知道瀰瀰同學不是真的要親他,而是要戲弄他時,還是會控制不住的分泌口水。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時,周圍有路過的人,應該是個小朋友,衝他的方向大喊:“媽媽這裡有個人蹲在這裡,好奇怪。是不是生病了?”
說完不等回應,她便跑過來拍拍他:“大哥哥,你怎麼了?”
他強行壓住心底氾濫的糟糕情緒,抬頭,努力揚起笑容:“我……我沒事。”
卻不想小女孩看到他的表情後愣怔幾秒,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女孩的媽媽這時候也趕過來,將她一把抱走。隔了很遠,才一臉告誡地說:“下次不準這樣一聲不吭地就跑過去了,這種人一般都是精神病知道嗎?腦子不正常很危險的。”
但咒術師的耳力本就異於常人……
一股酸酸的胃液犯了上來。
他真的是個精神病吧,怎麼辦,該怎麼辦……
可是……
他一點點抓緊自己的褲子。
他變成這樣,難道瀰瀰同學就沒有責任嗎?
總是說要跟他做朋友,然後又暗地裡欺負他,將手指戳進他嘴裡,狠狠地摳挖。在他有了那種難以啟齒的反應之後,又大罵他噁心;
會在看到他的傷口之後,一點點舔吻,然後說以後都不會痛了,任何傷口都可以來找她哦。之後又一臉嫌惡地罵他是骯髒的狗;
會笑得很甜的喊他憂太,但在欺負完他之後又冷冰冰的罵他是臭蟲;
很嫌棄他身上的臭味,卻又口口聲聲說伏黑學弟不管多髒,都無所謂……
難道瀰瀰同學就沒有責任嗎?
難道完全是他自己腦子壞掉嗎?
隔天。
瀰瀰一推開寢室門,就看到了掛在門把手上的伴手禮。是這段時間超火的一家北海道甜品店的招牌,雙層起司蛋糕。
不用動腦子都能想得到這是誰送來的。
先不說除了他之外沒人會大半夜的給她送伴手禮,近段時間也只有他去北海道出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