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聲。
被這樣辱罵的男高們也沒有氣惱的意思,依舊笑嘻嘻地高高捧著她。
她哼了聲,等聯機的所有人都就位後,又開了一把。她一開局就像風似的猛衝出去,一馬當先成了第一,可在中途時,她似覺察到什麼,擰著眉,側頭往他的方向看來。如此一來,她的操作就失了平衡,被第二名撞開、落後了好多車輛。
但她無知無覺,依舊盯著他,然後惡狠狠瞪來一眼,用口型無聲說:
“再看我挖了你眼珠子。”
——為什麼?
周圍看她的人不是很多嗎,不僅是那些男高,還有很多暗中關注她的男性。為什麼偏偏對他做出這種示警。
是因為最討厭他嗎?
陷入這種怪異思維圈的乙骨將視線刻意從瀰瀰身上轉移,往右看去,也是此時他才看清自己的表情有多陰暗恐怖。
右邊的鏡面柱子上,倒映著他。
他蜷著肩膀靜靜坐在椅子上,揹著光的臉色有些發白,睜得大大的瞳孔裡漆黑一片。
“……”
他維持著這樣的表情,怔怔地望著鏡面中的自己。
他居然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為什麼?
這樣的表情他並不少見,在做任務時無法救出被詛咒殺害的普通人時,從【帳】出來,那些喪失生命的普通人的親朋,便會用這樣的表情注視他和幸運存活下來的人。
為什麼……他為什麼會用這副表情去盯瀰瀰同學?
“嗨。”許是他想得入神,就連身旁突然多了個人都沒注意到。
乙骨猛然回神後,往身旁看去。
發現是個穿著邋遢的三十多歲的男人,他不修邊幅的頭髮很長,幾乎將他半張臉都遮擋住,肥膩的大肚腩和滿是鬍渣的下巴。他齜牙笑著:“你跟那個學生妹是一起的吧?”
對於用‘學生妹’這個詞形容瀰瀰同學,乙骨憂太感到些許不適,但他的性格向來不會說什麼重話,也做不出不回應別人的搭話行為。
所以他微微側頭,否認:“……不是。”
“撒謊吧。”中年男人笑起來,“我看你之前跟她玩拳皇玩了好久,但她好像經常罵你啊,你們是一個學校的吧?她在霸凌你?”
“你誤會了。”乙骨不太適應這種對話,正思考要找個什麼理由離開時,中年男人朝他湊過來一點,壓低聲音用猥瑣的腔調說:
“別裝了,我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在學校沒少被人欺負,你應該沒怎麼學會反抗吧?尤其是反抗這種垃圾女。”
“你幫我把她約到這個酒店,然後你偷偷躲到櫃子裡,我現身教學告訴你怎麼對付這種垃圾女。她罵得越狠就越是要讓她哭,弄得她哭都哭不出來就不會再罵你了,說不準還會求饒說自己以後再也不敢了,會好好聽話。”
“……”
乙骨憂太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將人一拳揍在地上了。
看著鼻血狂飆,臉頰瞬間高高腫起的中年男人,他愣怔幾秒,緩慢後退兩步。保安人員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檢查了地上男子的傷後,開始質問他:“是你動的手嗎?”
乙骨憂太瞳孔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