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上,“瀰瀰可一直都是個好孩子啊,直哉少爺。”
“原本只是想來看看你的笑話,沒想到涉谷結束後這半個多月對你的改變如此巨大。我都有些不忍心了。”話雖如此,但他的眼神和語氣可完全沒用“不忍心”,目光一寸寸地打量瀰瀰,“脫離了悟君那種人的討厭濾鏡,仔細一看,你還算可愛嘛。”
“直哉少爺是這麼覺得的嗎?那是覺得瀰瀰哪裡最可愛?”
禪院直哉朝瀰瀰走近些,勾起瀰瀰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下,施捨般用寡淡無趣的語氣說:“嘴唇吧,勉勉強強算是在我的審美上。”
“那要親一口嗎?”
“——嗯?”
“我說,直哉少爺要親一口嗎?”瀰瀰放緩語氣,逐字逐句地說。
“還真是沒有羞恥心,真虧你說得出來這種話。”他嘴角挑起一抹譏嘲的笑,“不過既然你都如此誠懇的求我了,我也不是不能代替一千年後才能出來的悟君照顧一下他的養女。”
瀰瀰緩緩抱住禪院直哉的腰,“能被直哉少爺保護,真是太開心啦”
與此同時,快速將禪院直哉綁在腰上的束帶扯開,捆在禪院直哉的手臂上。
她目前被困在總監會,為了防止她有行動力,整個房間都摸不出來一根繩索。
禪院直哉是知曉瀰瀰術式的,忙後退幾步,將咒力護住身體的同時,去扯被捆在手臂上的束帶。
但還是晚了。
瀰瀰術式發動,他的胳膊傳來劇痛,束帶已經勒入了他的皮肉。
如果不是儘早用咒力護體,或者是瀰瀰的咒力量再強大一些,說不準他的骨頭都要被絞斷!
禪院直哉緊咬著牙,目露狠光,“我今天非要教訓教訓你這個不懂婦德的賤人!”
可手剛抬起來,就被抓住了。
抓他手腕的那隻手看起來只是輕飄飄隨手一抓,輕易就能掙脫,但只有禪院直哉知道,對方用的力氣有多大。
不知什麼時候來的年輕特級,另一隻手上還拎著距離總監會不遠的那家壽司店的外帶盒。
去年在京都的姐妹交流賽中見面時,乙骨憂太還矮他一頭,現在已經跟他差不多高了,墨綠色的眼睛平靜地注視著他,語氣冷然暗含警告:“直哉先生,我記得這裡並非你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吧。”
禪院直哉面色陰冷了一瞬,但很快就又露出標誌性的帶著嘲諷意味的淺笑,“啊,抱歉。只是忽然想到了舊友的養女被監禁在這裡,有些擔心,來看看而已。”
乙骨憂太收回了手,同時幫禪院直哉將受傷的胳膊用反轉術式醫治好。
“直哉先生來總監會,應該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明晃晃的趕人。
禪院直哉回頭瞥了眼瀰瀰,嗤之以鼻地哼笑一聲,推開乙骨離開了。
將房門關上。
乙骨憂太將劍袋從身上取下來,抵著牆放。把手裡的外帶餐盒放在瀰瀰身側的床頭櫃上。
“吃飯。”
“你回來做什麼!”瀰瀰的火氣沒在禪院直哉那裡發洩完。
乙骨憂太神色平靜,幫瀰瀰將外帶餐盒的蓋子開啟,筷子也遞瀰瀰手邊,“抱歉,之前那番話太兇了。”
瀰瀰用力抓過筷子,在餐盒裡來回戳,好幾個壽司都被戳得沒形了。
乙骨憂太微微皺眉,將筷子從瀰瀰手裡拿過來,夾了個勉強還算完好的壽司遞瀰瀰嘴巴,“北區太遠了,即使速度再快,買回來也會有些涼,加熱之後,口感會不好。我在網上搜了說這家壽司店也不錯。”
“”
瀰瀰抿緊泛白的唇。
實在是想像剛才那樣發脾氣,把壽司一把摔地上。可她的肚子現在的確很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