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讓人看不下去。
乙骨被瀰瀰的話說得一愣,過了三四秒才反應過來,慌亂解釋:“不是的,我從來沒這麼想過!”
“嘁。”瀰瀰才懶得聽乙骨憂太狡辯,將手裡喝到一半的紅豆湯全部澆到他頭上,“像你這樣貪得無厭的混蛋,就活該被欺負,也不可能得到什麼真正的朋友。”
“你啊,就別再做不切實際的夢了。”
乙骨憂太眼睛猛然一睜,溫熱的紅豆湯順著他的髮梢往下滴淌,模糊了他的視線。可儘管如此,他也能清晰看見瀰瀰同學高高抬起的嘴角。
他感覺肺部的空氣好像一下被抽空了,呼吸困難。只能勉強發出一聲極低的喃喃:
“裡香,不要去。”
瀰瀰撇了眼他腳下巨大的影子,不以為意地哼笑了下,將他懷裡的飲料搶過來,轉身便走。
回到熊貓寢室。
真希正百無聊賴地打哈欠,而熊貓和狗卷棘則在商討怎麼通關。雖然不明白熊貓到底是怎麼從狗卷棘那一堆【鮭魚】、【金槍魚蛋黃醬】、【醃魚子】中聽出具體計謀的。
真希率先看到了開門進來的瀰瀰,發現是她抱著飲料,而且身後並沒有乙骨後,有些奇怪:“豆芽菜呢?”
熊貓和狗卷棘也停止了討論。
瀰瀰面不改色地將飲料分給他們,說:“他有些困了,說要先回寢室休息。就不跟我們打遊戲了。”
熊貓看了看時間,才晚上八點:“不會吧?這麼早就困了嗎?”
瀰瀰無奈攤攤手:“是喔,搞不懂他呢。”
至於真希則眯了眯眼,將瀰瀰一把拉到廚房。避免被熊貓和狗卷棘聽見,她聲音刻意壓低:“是你乾的吧?瀰瀰。”
雖然是疑問的句式,但語氣卻萬分肯定。
瀰瀰也不撒謊,頗有些理直氣壯的意味:“對啊。”
真希:“……”
真希:“你做了些什麼。”
回憶起乙骨憂太可憐難看的樣子,瀰瀰有些沒忍住嘴角得意的笑,“別擔心,也不是什麼特別過分的事情啦。”
“……”真希張張嘴,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最終放棄般捋了把額髮,“算了,隨便你們吧,我懶得再管下去了。”
瀰瀰彎眼笑,甜甜的:“嗯嗯。”
……
遊戲玩到十點多,大家就散了。
跟真希一前一後地走在宿舍樓下,瀰瀰抬眼瞥了下男生寢室的三樓。
那一層都黑漆漆的,沒亮燈。
她嗤了聲。
將口袋裡水蜜桃口味的棒棒糖拆開,叼進嘴裡。
由於高專學生很少的緣故,那一層只住了乙骨憂太一個人。——這麼早睡?還是說,正躲在被窩裡哭鼻子?
真是好奇。
而她的好奇心也很快就被滿足了,隔天來到教室,看到乙骨憂太黑裡泛紅的眼圈,瀰瀰心裡嗚呼猜中的同時感到好玩,即使坐在前面也阻擋不了她看熱鬧的心情,刻意扭過頭,一直盯著他的黑眼圈看。
覺察到瀰瀰的注視,乙骨憂太心懷忐忑地將腦袋無限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