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擰不過我的堅持,師父在我的貼身相隨下,去醫院複查傷勢。醫生細細看過片子,微笑說是軟組織受傷。
錯位的部位師父已在此前復原,幸而未出現骨頭和關節的損傷。
師父呵呵一笑:“大夫,我身子骨還行,之前跌了跤子,瞧著檢查也沒問題。就我小孫女,她一片孝心不放心,愣是要我來查!”
醫生理解地點頭笑著,但仍認真告誡我們:“老人家上年歲了,不宜太過辛勞。更從事不得任何繁重,壓迫著身體的勞動。”
領了一些利於康復的藥品,我們慢慢回了家。
“師父,以後看事兒就讓我去吧。您也該享享清福,在身後指導徒兒就成。”坐在師父房內的軟椅上,我雙眼含著認真之色,柔聲勸師父道。
她卻擺擺手:“那不成,我還幹得動,怎能在家讓你供養呢!”
我惆悵地低下頭,想起了靜和法師告訴我:“越是危急的境地,便有尋得聖靈之珠的可能。”
找尋聖靈之珠,是我到京城定居,堅守陰陽職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消除天劫與詛咒,本就是我自己所欠雪國的,更是對慕容霜巨大付出的彌補。
尋得過程不排除千辛萬險,而這件危險的事,本就與師父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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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越借我的九寰儀,得以在妖魔和鬼物間迅速探得聖靈之珠的痕跡。
如此,可在看事時,用此物測詢到有聖靈之珠的情形,師父不再參與。因為,沒有聖靈之珠,妖魔和鬼物的危險機率也會有所降低,我師父的危險會減少些許。
頭腦思定,我把這一項提議與師父商量。
她卻面露難色,對我道:“你一人,我怎麼放心得了?”
我笑著搖頭,嬌憨道:“既第一顆已尋得,徒弟有信心陸續找全,星兒與師父分頭行動,既不影響事主所託之事,也能及早完成我的心願。”
她無言地摸摸我的頭,慈祥的目光看向我:“倔強的丫頭!師父依你。但是,你萬不得出一點兒事情,不然師父的天就塌了。”
我撲進她的懷裡,緊摟如同祖母一般的師父,湧上萬千的溫暖和感動!
作為已有幾年實戰經驗的陰陽師,必須獨立面對艱險,更何況關乎我深愛之人的切身要事。
雖然我才18歲,但再不能做躲在師父背後的小姑娘,我要在一次次的險境中逐漸升華自己,將陰陽師的職業人生徹底步入正軌,成為羅家陰陽師事業一個合格的傳承人。
現正值寒假,我的夜晚都與慕容霜在馨寧院溫馨度過。
時常是投屏裡播放著老電影,我絮絮同他閒聊,時而兩壺小釀置在小几上,緊緊依偎在他懷裡,偶爾愜意小酌著。
白天除了與師父探討一些疑難事例,請教古籍外。
我得空便去懿興壽服,自小疼愛我的三姐遭逢大劫,儘管及時止損,但她那張帶著溫和笑意的臉,我明白背後有一顆傷感卻堅強的心在強撐著。
惟願盼望時光,能成為癒合三姐最好的良藥。
:()暖愛霜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