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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不堪真相

認定的照料人便是母親。

兩人從母親年輕時積累起來深沉的矛盾,父親也一直堅定站在自己的母親那邊,母親逐漸從一位單純的農家女子,成為心裡裝滿怨言的怨婦。

家裡的條件每況愈下,奶奶卻還認為父親是這個家裡最大的“功臣”,對母親始終保持“碾壓”式的統治,到後來病到生活無法自理、意識不清,只能纏綿病榻…

母親深知,她報復的機會來了。

從一開始故意拖延送水送飯的時間,到沒人的時候讓奶奶睡在拉了一床的被單裡…

甚至用勺子將屎尿抹在她臉上,再裝模作樣為她清洗。

到後來,家裡最大的勞力:我,自拜師後,需時常外出。不再像以前隨時隨地能夠“召喚”。

母親乾脆剋扣奶奶吃飯的頓數,想起來再給一點兒吃食。

病痛的折磨和營養嚴重缺失,導致奶奶很快骨瘦如柴,身體惡化得極快。

而父親每日傍晚到家,奶奶早已神志不清,根本無法言說,因而他完全不知曉白天母親是怎麼對他母親進行“精心照料”的。

後來,閔佳俊惹事。

我從小玲家出走,父母擔驚受怕、愁眉不展。

母親平日在家面對奶奶,看到這“累贅”的老太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家裡沒人的時候時常抽打奶奶。

,!

為了害怕身上留下傷痕,竟想出用毛巾裡裹上幾塊肥皂的法子。

她掄起毛巾對奶奶肆意毆打,可憐這位強勢慣了的老太太,生命的晚年只得守著關係並不和睦的兒媳婦,被打得流著渾濁的眼淚,哇哇亂叫,也沒有誰聽見來救她。

父親迫於小玲爸爸的威勢,借了高利貸償還了賠償款。

可是更大的炸彈也由此產生了,高利貸警告,若不按期還款,就要卸掉一隻手和一條腿,父母更擔心的是他們的寶貝兒子閔佳俊。

那天,母親在家翻找有無可抵押出賣的物品,不承想翻到一張多年以前的保險單。

奶奶和父親、母親三人均被投保,奶奶的那一張,赫然寫著:自然死亡屬於理賠範圍。母親的眼睛亮了。

她打算餓上奶奶幾天,滴米未進自然會死。

每一日她檢視時,奶奶緊閉雙目,氣若游絲。她心裡歡喜,目的也許就快達到了。

到了第三天,母親已等得心急如焚,她走到奶奶的臉邊,試探著伸出手指看她還有無呼吸。

遺憾的是依然有微弱的呼吸,這時,奶奶忽然瞪著憤怒的眼睛含恨看著她!

早已神志不清的老太太竟還說出一句清晰、洪亮的話:“你這個惡毒的婆娘,想活活把我餓死,我要告訴強柱你有多歹毒。”

驚詫、恐懼,最後是憤怒湧上心頭。

多年來的做小伏低,連續生女兒受到的冷眼相看,被任意使喚和呵斥的屈辱,還有沒有絲毫溫暖愛意的丈夫。

高利貸催債的惡言惡語似乎在耳旁揮之不去,

“要砍手腳。”“小心你兒子。”“挖掉你兒子的眼睛,殺了你兒子。”

真實的、不真實的話直擊母親的耳膜。

她猛然拉過被單,死死地蓋住奶奶的頭,兩隻手像鐵鉗一般固定。

奶奶用盡全力掙扎,母親愈發用力。

她恨不能,將這一輩子所受的所有冷遇和侮辱,都寄託在在這雙毒害婆母拼盡力氣的雙手裡。

終於等到奶奶不動了,母親滿頭冷汗跌坐在地。

為防止“冤魂”不散,她麻利拿來菜刀割下奶奶的舌頭,裝上一嘴糯米,接著更換好早已準備的壽衣,蓋好遮臉布。

打電話讓人送來訂好的薄皮棺材。

她認為,我父親一向粗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