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瞠目結舌,想到慕容霜很不屑地說不要我掙錢“報答”,可他給我的我這一生大概已還不清了。
“瞧,凌修殿下把我們的星兒打扮得真漂亮,這些都很適合你。”師父點頭笑著。
目光看了看包袱裡那一堆嶄新的衣物,又讚賞地看著我身穿的從雪國帶出來的這一套裝扮。我有些羞澀地笑了。
隨即,我將那幾大沓鈔票取出,要送給師父。
師父說什麼也不要,我只好說:“我一個孩子,不需要那麼多的錢,可以請師父暫且收著嗎?”
師父這才和緩了點兒:“現在不需要,不代表以後不需要,既執意如此。為師只能暫時代為保管。”
天空已遠遠露出了魚肚白,不知不覺師父與我敘了一夜話,未曾入眠。
師父為我取來一套乾淨的被褥,讓我在另一間臥房暫且休息。以師父的打算,她讓我住在這兒,回來的事情誰都不讓知道。
過幾天,她準備帶我去地級市裡看一看,我的眼睛能看到了,應該到處走走,去孩子們都喜歡玩的地方去。
我歡喜地一一答應,接下來的幾日,我幫著師父一道打點行裝,主動收拾家裡一應事務。
師父的生活向來簡單。
她會在黎明時分焚香打坐,很多時候便在案前靜靜翻看著泛黃的古籍與先人留下的手跡,也會整理自己的一些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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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師父相對而坐,也認認真真地翻看各類書稿,師父耐心地為我講解一些不明之處。
雖然道路還很漫長,但我能感覺在陰陽師這個特殊的職業上。
我努力積極,也一次次地慢慢“進階”著。
我會看著時間,準備師父與我的飯菜,儘管都是簡單的菜式,師父笑著不住說好吃。
對於做飯和料理家務,多年眼盲也能摸索安排得井井有條,這方面我還是相對有自信的。
到了師父與我將要出門的日期,早飯後,師父說去小劉子的母親,唐嬸子的家說幾句話就出發。
我點頭,再次去檢視了家裡的裡裡外外和我們要帶去的隨身之物。
師父比我想象中回來得快,一進門我就發現她面色凝重。
她拉著我的手:“星兒,咱們可能去不了了。剛才我出去聽說了,你奶奶昨天去世了。”
我有些呆滯地愣在原地,奶奶去世了!?
奶奶的病也有好幾年了,因為她喪失了大部分記憶,服侍的人她也偏執地只要母親。
這幾年,大姐二姐出嫁後,回家次數屈指可數,三姐也在縣城裡務工,四姐閔小秋更是杳無音訊。
“閔家釀”的生意一直不鹹不淡,有個病人開支的增大,閔佳俊又惹禍;家裡的情況其實每況愈下。
對於這位對我從沒有一絲一毫疼愛的親祖母,我的感情基本也是模糊的,所以我難不難過呢,可能也會吧。
因為畢竟是我的奶奶,也是一位重病、貧寒的老人。我低下頭,不知怎麼回應。
“是否要回那個家看看,星兒你便自己決定。無論你是怎麼樣想,我都支援你,也陪著你。”
師父溫和道。
:()暖愛霜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