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一整天的宴會,直到夜裡,我才疲憊不堪地回到星喬院。
剛褪下沉重的佩飾、洗淨臉上的鉛華,慕容霜從門外翩然而至。
他一襲白衣,白玉玉冠豎起的美麗髮絲,映襯得他妖冶又英俊的容顏,真是絕世又瀲灩。
如不知道他是狐仙,我也會納悶。哪裡會有這樣俊美的貴公子?
慕容霜清淺笑著,輕聲道:“累壞了吧?”
我趕緊點頭:“唉,這種場合可無聊了,還好終於結束了,我都怕今天看不到你了。”
“今日是你生辰,也是及笄,本座怎會不來。”他溫和道,遞給我一個秀美的錦盒:“這是及笄禮。”
開啟,只見一隻剔透的白玉鑲金手鐲赫然其中,晶瑩如羊脂,兩端鑲嵌赤金虎頭,見過不少名貴的翡翠珠寶,我還是深深感覺到了這隻手鐲為凡間少有,價值連城。
我關上錦盒,誠懇地對慕容霜道:“你我乃是知己,實在不必贈我如此厚禮。”
他微笑著,語氣卻十分堅定:“既是知己,你便不可推辭。”
我低頭思慮,片刻起身對他行了一禮,莞爾:“星兒抱愧收下,謝君厚愛。”又是一夜歡暢的敘話,快四更時慕容霜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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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爹孃外出,我一整天待在院內,習上十餘張勁酉的顏體,不知不覺天已擦黑。
今日是單日之夜,我一如往日將桃桃支去歇息,剛擺上提前準備好的酒菜與點心,慕容霜比往日來得早了些。
我笑嘻嘻地站起,他卻面沉如水。
我莫名其妙,逗弄他說話,他沉吟許久才低沉道:“這麼早就想出嫁了麼?是不樂意本座的相伴了。”
我更是懵到不行,軟聲道:“我怎麼聽不懂你的話,誰說我要嫁人了?”
他定定注視我,確定我的表情確實是不知情,面色稍和緩些了:“你的及笄禮後,上你家提親的勳貴世家不少,你的父母暗中亦在揣摩和相較,大有為你議親之勢……”
什麼!?
我驚愕站起,那怎麼行,現在這樣兒自由自在的多好,我真心不願短期內嫁人!
多虧慕容霜給我的“情報”,入寢後,我也急得睡意全無,翌日一早便來到孃親居住的正院,要向爹孃請安。
適逢爹孃剛起,看我火急火燎的模樣,十分不解。
“星兒,是有事情相告嗎?”爹爹問。
我刷刷跪下,將頭磕在地面:“爹爹,孃親,女兒委實不願那樣早嫁人,還請暫且不要為我議親。”
他們面面相覷,孃親嘀咕地問爹爹:“國公爺太莽撞了,怎麼就告訴星兒了。”
爹爹一副被冤枉的模樣,辯解道:“我還正想問夫人呢,我豈是那囉嗦多言之人。”
他倆摸不準由頭,對望幾回合,孃親開口了:“星兒,並非正式的議親,只是爹爹與我隨意議論了幾次一些提親人家的孩子而已,這事只有我和你爹爹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原來如此,我起身,打了個哈哈,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說道:“沒有便好,沒有便好。女兒真心想再多在家一些時日,好承歡膝下。星兒告退了!”
怕露餡兒,我帶上桃桃立即開溜,身後還傳來孃親的笑罵:“這孩子,缺心眼兒似的。”
:()暖愛霜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