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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

衣裳穿少了,明明午後還很暖和,深夜變得涼入骨髓,讓人禁不住打噴嚏。

王姮姬雙手交叉搓了搓手臂,長時間?的伏案勞累使她腰痠背痛,體力消耗極大,晚膳沒有用,神思有些倦怠。

桌案很硬,硌得手臂疼。四?面黑夜將她包圍,淹沒其中,隱隱約約中她想的竟不是如?何超脫束縛,而是如?何尋找束縛,尋找依靠。

束縛本身是依靠和庇護,就像一間?透明的房子雖將她困住,卻也為她遮風擋雨,提供了足夠的安全感。

王姮姬獨自煢煢。

夤夜了,她還沒回去。

出?來時忘記和馮嬤嬤她們交代了,怕是馮嬤嬤她們要著急。

這時,身後忽然投來一盞燈籠的光。

王姮姬直起腰,還以為是馮嬤嬤來了,卻聽?郎靈寂如?冰塊沉悶撞擊的嗓音,

“這麼晚不回去,是跟誰賭氣?”

對峙

王姮姬呼吸一窒, 深夜裡驟然見他,剛剛放下?的恐懼又襲上?心頭,之前?所有擔憂和抑鬱一瞬間達到了頂峰。

她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惱意, 他說離開就離開說出現就出現, 神龍見首不見尾,現在反倒責怪她賭氣。

“你來了。 ”

郎靈寂聲?色平靜,慢慢將捎來的斗篷披在她肩上?, 繫了個活結,不動聲?色地?道:“書看完了便回去。”

“我還?有書沒看完。”

王姮姬拒絕和他回去, 今天?他莫名消失了一天?, 半句話都沒交代。她鬱鬱寡歡著, 心頭積壓了很多苦水,無人傾訴。

“你今天?出去了?”

他淡嗯了聲?,冷而沙啞。

王姮姬頓了頓,“朝中有事?”

郎靈寂道:“朝中無事。”

她皺眉質問, “那你為什麼杳無音信,簽署公文也不見人影?”

他漫不經心又舉重若輕, 直攻人心的鋒利審視, 道:“因為不是?很想見你。”

王姮姬啞口無言。

不想見她。

前?世那麼多個孤枕難眠的夜晚,她請了他無數次,他也是?不想見她。

臨終前?她準備鬆口向他服軟,撐著最後一口氣苦苦等待, 換不來他一回頭。

王姮姬自嘲搖頭, 強抑凜意, 枯寂如即將燃盡的蠟燭, 挪步走開。

擦肩而過,郎靈寂滿身霜寒之氣, 又深又冷地?反諷,“委屈了是?嗎?”

她一滯,異樣密密佈滿全身。

郎靈寂道:“知道為何不想見你麼?沒有人在我面前?說過那麼蠢的謊話。”

她微微顫抖,剎那間懂得他話中所指,情緒也跟著忿慨起來,道:“你既然早知道我說了謊話,戳破就是?了。”

郎靈寂斯斯文文一呵,“想看你偽裝到什麼時候。”

王姮姬蹙著雙眉。

昨日從宮裡回來,他一言不發拋棄她而去,之後一直處於?消失狀態。

她知道那不是?實際意義的“拋棄”,而是?短暫缺席,他不可能真?正放過她的。

現在終於?到了清賬的時刻。

“你想怎樣。”

半晌,她防備地?道。

郎靈寂神色不動如山,語氣極度平靜,“你說我想怎樣,你暗中和司馬淮私相授受互通取款,好一對璧人。”

“不如……”

他頓了頓,連冷笑都欠奉,“入宮做皇后吧,王小姐?”

“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姮姬被?他的話語刺得難受,眸中雪亮,反駁道:“是?你讓我進宮刺探情報的,不是?我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