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分卷閱讀229

砍了一刀,回到北方裴家後病重一場,被建康痛苦和戰亂的回憶折磨著,不?久竟與?祖母同日撒手人寰了。

河東裴氏換了新任家主,對外發喪。

喪報傳到琅琊王氏時,家主王姮姬病懨懨在榻上躺著。她和裴鏽本好好地約定同去北方探望外祖母,不?想短短几日便陰陽兩隔,人命薄脆如?紙碎掉了。

郎靈寂擋下?了這則喪報,理由是:“家主悲天憫人,恐承受不?住。”

琅琊王氏派了沒心沒肺的王瀟和王實往北方奔喪,緬懷逝者,聊盡哀思之情。

王姮姬躲在屏風之後仍是聽到了,郎靈寂察覺她消瘦的身影,走過來挽住她的手引回床榻,“怎麼不?好好休息?”

王姮姬撇開他的手,語氣不?善,“是你做的。”

否則裴家好端端的突然遭了殃,裴鏽那般年輕因?為一場風寒就?溘然長逝了?

郎靈寂目中翻起雪浪猶如?一片片雪花,輕輕扼住她脖頸:“姮姮,指責人起碼得收集罪證,否則就?是汙衊。”

王姮姬氣墜,無可言說。裴鏽已死,死無對證,郎靈寂自始至終沒離開過建康城,手裡乾乾淨淨。

她就?像一顆災星,任何接近她的男人都沒有好下?場;實則災星不?是她,而?是縈繞在她身畔若有若無的陰影。

爭辯沒有任何意義。

她無聲?了良久吐出一口?濁氣,靠在他肩膀上,彷彿認命了,行屍走肉:“其?實你不?希望我去北方可以?直說,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事已至此她還有什麼可希冀的呢,她血液中種?著他的情蠱,思想被他侵蝕,身體被他夜夜穿透,家族被他滲入勢力,她已完全淪為靠他施捨餵養的寵物。

她只希望多苟活一段時間,別像裴鏽那般糊里糊塗死去,也別像前世那樣?被關在一座廢宅中重病溘逝。

其?它?的,隨便吧。

郎靈寂聽她這般承諾,心頭堵塞疏通了許多。這次的事他也想了許多,看似她中了情蠱離不?開他,實則他離不?開她。

為了使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他不?惜明裡暗裡動用各種?手段。

她是他的妻子,永永遠遠都是。

王姮姬無精打采,一日日在榻上躺著,郎靈寂柔聲?道?:“你不?是說發悶麼,外面春色正好,我陪你一起走走。”

王姮姬興致寥寥,禁不?住他生拉硬拽,鬆鬆挽了髻出門。

裴鏽的喪事自然輪不?到她來處理,她在王宅內也不?必裝模作樣?地頭戴白花,活人該做什麼做什麼。

三月一樹樹花如?霧海排山倒海盛放著,綠草如?茵,蝴蝶婀娜其?間。

唯有偏僻角落的幾株梅花結著霜,郎靈寂將花蕊的冰雪拂去,插戴在王姮姬鬢間,指腹在她唇上輕輕捻弄。

王姮姬渾身不?適想摘去,郎靈寂及時阻止,染著幾絲春煙的笑,

“別。好看得很。”

他沉醉地將她攬在懷中,那副恨不?得將她揉碎摻進自己骨肉的神?色倒似中了情蠱,王姮姬只得麻木任他擺弄。

王戢和襄城公主抱著燁兒正在園中散步,恰好見到了他們。

襄城公主心有餘悸:“姮姮!雪堂!正要找你們呢。姮姮幸虧你沒上那艘船,船在河心遭遇匪徒打劫,全沉了。”

王戢也道?:“幸好九妹舍不?得雪堂,沒去裴家。”

郎靈寂默不?作聲?,幾許繾綣。

王姮姬喉舌發噎一時無言以?對,手掌傳來堅實的禁錮力道?,她正被身畔的郎靈寂時時刻刻監視著。有時候真話未必那麼重要,假話反而?大家都愛聽。

燦然的春光漏過枝椏遙遙碎在她臉上,她頓了頓,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