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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傷心。

但見桓思遠還在對抗著孫壽,為他們博得一些些寶貴的?相處時間。

郎靈寂瞥著她揉藍衫子上石黛凹凸名貴的?蘇繡花紋,“喜歡這榮華富貴嗎?”

大戶人家?一件衣裳能抵平民百姓兩三?年的?吃穿用?度還不止。

王姮姬自小生活在榮華富貴中,不知榮華富貴為何物,“自然喜歡。”

他嘆道:“榮華富貴來之不易啊。”

王姮姬聽這話?膈應,他這樣杳然遺世的?人什?麼東西都信手拈來,竟也會感慨俗世的?艱難。

“再不易你?也要為我琅琊王氏保住榮華富貴,你?與我家?定?下契約,需要恪守契約精神。”

王氏追求的?不僅是在皇權下存活,更要立於門閥之巔,與帝保持共天下的?格局,做華夏首望,掌握一朝命脈。

這確實很難,但她相信他能做到,也只相信他能做到。

“我們並沒有?輸,對嗎?”

她壓低了聲線,把頭頂在囚車的?木柵上,音量嘶啞得彼此能聽到,

“郎靈寂,你?交給我一句實話?,我們琅琊王氏現在是不是還沒輸?”

雖然王家?看上去一敗塗地?了。

被貶謫的?是家?族的?文臣,文臣仰皇帝鼻息過活,命數難定?;二哥手握重兵,勢力仍然儲存著,或許能力挽狂瀾。

郎靈寂沒答,探手似想再摸摸她的?頰,手腕卻?被精鋼打?造的?鐐銬鎖住,活動範圍受限,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王姮姬猶豫片刻,主動將手探進木柵中捧住他的?頭,細細摩挲了會兒。

被鐐銬和囚車阻隔的?他們無法擁吻,透過這種方式緩解彼此的?慾念。

前世之後,她第一次這般認真撫摸他,摒棄了私人的?恩怨情仇。

他虎口之上猶留存著咬痕,恰如她脖頸上的?那枚,一雙一對,塗了去腐消肌膏永永遠遠消除不掉。

郎靈寂沉醉在這短暫的?精神解藥中,側頭吻了吻她手心,許久才道,

“不是沒有?輸,”

“……是很快就要贏了。”

·

御史臺帶走了數位王氏子弟,個個都是被王戢謀反之事株連的?。

王姮姬作為家?主,目送著自己的?哥哥們乘囚車離去,五味雜陳,抑鬱難受。

琅琊王氏作為華夏首望,第一豪族,家?中族人走到哪裡都備受尊敬,何時承受過這等屈辱?

雖非抄家?,與抄家?之禍無異了。

她無法送太遠,王家?被陳留王司馬玖所?領禁衛軍重重包圍封鎖,剩下的?王家?人無論男女老幼悉數被禁足了,包括她。

司馬玖騎在高頭大馬上,睥睨對著囚車遠去方向怔忡的?王姮姬。

她的?身影那樣秀氣病弱,梅紅色的?髮帶隨寒風嫋嫋飄蕩,整個人弱不禁風,彷彿琉璃做的?人隨時可能破碎。

琅琊王氏從小嬌生慣養的?女兒美?到極致,站在那裡什?麼都不做,便?為一道風景線,牢牢吸引人的?目光。

司馬玖十分感興趣,她原本是他的?未婚妻,被郎靈寂橫刀奪愛,才與他分道揚鑣。也正因為她另嫁旁人,導致他屈居人下,鬱郁不得志,被郎靈寂打?壓玩弄。

司馬玖恨意?洶湧。

郎靈寂以?前僅僅是他手下一運糧官,不入流的?貨色,娶了她才進入中樞核心,得以?平步青雲。

現在無所?謂了。

毀滅了琅琊王氏,就毀滅了一切。

司馬玖得意?無比,噠噠騎馬打?量著王姮姬,像打?量戰利品。

雖然王姮姬是被玩過的?二嫁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