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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又傷人

劉海寬見他眨眼便殺了三個同門師弟,頓時又驚又怒,大喝一聲,持劍衝上。

他劍法不俗,凜然有度,頃刻間密林之中便見森然劍氣瀰漫,朱賜秀見他劍鋒正盛,自己赤手空拳,只得暫避鋒芒。

正在此刻,身後寒氣又起,只見高友良從後逼來,猛然一劍刺向他後心,這二人前後相攻,互相配合,劍招連綿不絕,朱賜秀一時被這連密劍招逼的連連後退。

但他畢竟內力深厚,這些天又有厲山老鬼這樣的高手親自指點,武功見識早已不同往日,只見他雖驚不亂,後退之時以雙掌護住要害,這二人雖然劍鋒凌厲,卻始終傷不到他分毫。

三人糾纏半響,已相互攻了數十招,其餘嵩山弟子見三人打的難分難解,一時插不上手,只把三人團團圍住,劍刃一致朝內,只等二位師兄佔了上風,便立刻出手將其擒住。

哪知又等數十招,這二人竟拿他不下,反而見對方愈漸輕鬆,原本十招中勉強還得一兩掌,如今十招中倒有五招進攻五招防守,過不多時已是攻多守少,若不是高友良二人一同習武多年,配合默契,只怕早已敗北。

但二人內力畢竟遠不及朱賜秀雄厚,勉強又堅持三十餘招,劉海寬已首先堅持不住,劍法中露出破綻,被朱賜秀抓住機會,一掌擊中肩頭,只聽喀喇一聲,肩胛骨已被擊碎。也幸虧他武藝練得紮實,若這一掌擊在肚腹心口處,他焉有命在。

高友良見狀忙大聲喝道:“大家一起上。”

朱賜秀聽到高友良出聲,忽然一愣,又見這幾人衣著裝扮如此熟悉,可不是那日夜裡死在自己手裡的嵩山派弟子麼,頓時大驚失色,道:“等等,你們可是嵩山派弟子?”

高友良此時已怒火攻心,見他出言詢問,只當是在出言譏諷,喝道:“囉嗦什麼,還不受死。”

朱賜秀滿心苦澀,沒想到今日自己又殺傷嵩山派數人,這一下可真是錯上加錯,悔上加悔。

正在此刻,忽聽前方嗚嗚咽咽傳來幾下蕭聲,朱賜秀心中暗自警覺,這裡荒無人煙,前後十數里未見人家,怎麼會有人吹奏蕭樂,定是嵩山派的幫手。

嵩山派弟子聽到簫聲,忽然停下攻勢,高友良道:“三師叔到了!”

朱賜秀一驚,這幾人已如此難纏,他們的師門長輩豈不是更加厲害,自己錯殺嵩山弟子,原本已滿心歉疚,但眼下大錯鑄成,多說也是無益,只想立刻逃離此地,離得越遠越好。

隨著簫聲逐漸清晰,一個身著杏黃色道袍的老者緩緩而來,這人年約五旬,方臉長鬚,邊走動邊手按長蕭。

朱賜秀只覺這簫聲甚為古怪,多聽幾聲便覺內心煩惡,頭昏腦脹,不禁大驚失色,忙運起內力抗衡,體內真氣流轉,終於將煩惡感覺漸漸壓下。

老者見朱賜秀臉色潮紅,但轉眼間便恢復了過來,不禁大為詫異,停下簫聲道:“你叫什麼名字,師從何人?與我嵩山派有何仇怨,為何要殺我嵩山弟子。”

朱賜秀此刻方有辯白機會,忙道:“在下朱賜秀,與貴派無冤無仇,殺傷貴派高徒,實屬意外。”

尤是高友良修養甚好,也被氣的臉色通紅,大聲喝道:“放屁,你兩番殺我五個師弟,難道都是誤會麼?”

朱賜秀神色一滯,滿心苦澀,這下可真是有口難辯了。劉海寬忽道:“這是陰蝕掌,他,他是厲山老鬼的徒弟。”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無不變色,長鬚老者快步走到劉海寬跟前,扯開他衣領來看,只見他肩頭受傷處果然是一個黑黝黝的掌印,又撕開另外三個被打死的師侄衣裳,只見三人胸口處各有一隻黝黑掌印,這不是陰蝕掌又是什麼。頓時大怒道:“好啊,原來你是厲山老鬼的徒弟,怪不得如此心狠手辣。”

朱賜秀兩次錯殺無辜,本已無法辯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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