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鵝絨,仔細清洗,去除了上頭的油脂和味道之後,填充到衣服裡面就行。
章汾他們買的就是鴨絨鵝絨的羽絨服,因為紡織技術的問題,為了防止穿絨,裡面用了細絹先做內囊,然後外面再用細綢做外罩,這樣也可以拆洗。當然,你要是豪橫到衣服不穿第二次,那也不錯,這也是拉動內需。劉昌從來不怕有人在這種事情上奢侈浪費,只要肯消費,那都是小錢錢!
章汾他們在大漢也就是小官,一開始到了這裡還有些來自上國的盛氣凌人,如今見識了這些之後,心態自然出現了變化,心裡還琢磨著,這些能不能學一學,回頭在大漢也這麼搞,像是這種羽絨服,看起來很簡單的樣子,要是能幹成,自家也能成一方巨賈了吧!
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這群漢使順順當當地到了王險城。
劉昌也沒有晾著他們的意思,畢竟,有的事情還是得先通個氣,免得回頭鬧出點笑話來,正好這幾日也沒什麼大朝會,劉昌就先設了一個小宴,準備招待這幫使臣。
那些以前的朝鮮舊臣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做父親的私底下給兒子帶個信也沒什麼,如今遼國跟大漢,與當年的朝鮮可不一樣,如今遼國說是外藩,但是因為那一重血緣關係,可比尋常外藩佔便宜多了。以前的時候,哪怕箕子也是華夏貴胄出身,朝鮮也是周天子親封的侯國,但是許多人依舊不將朝鮮當做是華夏諸侯,如今,誰敢再說這種話呢?
漢使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到了時候,就登上了鴻臚司安排的馬車,一路往王宮而去。
來不及驚歎四輪馬車的寬敞舒適,一行人就到了王宮。
劉昌暫時還是住在原本的朝鮮王宮中,也只是對其進行了初步的改建,讓冬天變得舒適一些,他之前就已經在籌劃新的王宮建造,用磚石結構,能夠造得更加精巧舒適。
因為這一路上所見所聞,章汾他們一行也沒有在劉昌面前表露出什麼盛氣凌人的模樣,反而頗為謙恭有禮,劉昌笑吟吟地接了國書,稍微看了一下,便是笑道:“諸位請入座,畢竟本來也不是什麼外人!”
劉昌這話一說,章汾他們都是愕然,這不是外人的說法又從何而來,雖說他們一路而來,大家都是峨冠博帶,曲裾深衣,看起來的確與漢家宮廷無甚區別,不過,衣著裝飾是一回事,這遼國繼承自朝鮮,是外藩,怎麼就不是外人了?
一邊已經榮任鴻臚司司正的孫良笑吟吟說道:“我家大王乃是漢家天子嫡長子,當日呂王后嫡出血脈,自然算不得外人!”
這話一說,幾個漢使頓時心裡就咯噔一聲,開始疑心自己是不是被坑了!雖說諸呂之事已經過去,但是也不過就是一兩年的事情罷了,當日群情洶洶,長安城內,原本許多貴族都與呂氏或者是呂氏的親戚有些姻親關係,那一次之後,凡是與呂家有關的,都被斬盡殺絕,當今天子去長安的時候,帶著的是如今那位竇皇后所出的二子一女,後來又接了慎夫人和尹姬所出的劉揖和劉參過來,誰也不會不識趣,問原本呂王后所出的幾個嫡子去什麼地方了。大家都預設,天子身邊呂氏血脈已經斷絕。結果,這個時候,就冒出一個呂王后所出的嫡長子來,這不是坑是什麼?
這種事情,天子應該是知道的,只是,天子卻什麼都沒說,難不成是對典客署不滿,所以,他們這些底層小官就成了犧牲品?
越想越是害怕,章汾只覺背後冷汗淋漓,臉色也跟著蒼白起來。一邊副使陳觀先回過神來,趕緊說道:“我等官小職微,此事卻是不曾聽說過!”這話分明帶了點質疑的意思。
劉昌只是含笑:“是與不是,父皇自然心知肚明!罷了,今日難得得見故國來人,寡人也是失言了,寡人去年自代地北上,也不曾想過,這麼快就能得到父皇的訊息!”說著,他拊掌示意奉上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