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餘地。
別的不說,劉昌這個身份肯定是真的,如此,長安那位天子對這個長子難道真的就沒有半分血脈親情?原本的庶子能被封為太子,結果早早就被封為王太子的嫡長子好不容易逃出生天,難道連這點生機都不給他嗎?
如此一來,遼東這邊就是個絕佳的地方,長安那邊鞭長莫及,說是藩國,實際上與外藩無異,進可攻退可守,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這些人或許學問良莠不齊,但是心思都還算是玲瓏,真要是那等駑鈍的,也學不了縱橫家的學問。諸子百家裡頭,儒墨兩家曾經是門徒最多的,儒家是因為有教無類,只要出一點束脩,就能去讀書,而墨家墨翟本身就是平民,墨家的傳播也是紮根基層,他們的門徒有受到感召的貴族,但是更多的還是底層平民出身,因此在戰國時期有著很大的影響力。而其他各家,對於門人的要求就比較高了,你達不到要求,那是別指望入門了。
縱橫家這些年,在朝堂上一直不得意,才多招收了一些門徒,純屬是有棗沒棗打一杆子,免得斷了傳承,但是光是招收門徒,卻沒辦法給門徒帶來相應的前程,再這麼下去的話,願意加入縱橫家的人就不會有幾個了!跑到遼東來的這些人就面臨著這樣的問題,年輕一點的做不出改換門庭的事情,但是不改換門庭,卻又沒有前程,他們也不知道能夠堅持多久;年長一些的,也到了可以收徒的年紀了,偏偏大家對於他們的學問半點不感興趣,這讓他們都很是茫然失落。
如今搞明白了劉昌的身份,以他們的智慧,更是猜出劉昌能高居遼王之位,使了什麼樣的手段,這就很符合縱橫家的胃口,戰國那會兒,是縱橫家大放異彩的時代,弱者扯虎皮拉大旗,各種危言聳聽,強者言語恐嚇,如此合縱連橫,一言能當千萬兵,一個使者就能為自己所在的國家要來大片的土地。而如今的遼國,正處在一個微妙的時期,哪怕是最駑鈍的,這會兒也知道,他們的用武之地來了。
果然,劉昌之後便說道:“既然諸君知道寡人的出身,那麼也該知道,寡人之所以來遼東立足,實在是在中原沒有立足之地了!若是寡人如今還是獨自一人,那麼,不管是找個地方隱居,還是乾脆出海遠行,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但是如今,寡人也身負萬民之望,卻是不能再為人魚肉了!寡人有意遣使朝貢長安,諸君以為如何?”
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縱橫家門徒站了出來,他叫孫良,這位是富商人家的子弟,要不然也供不起他讀書,只是先是生意失敗,家業敗落,父親因此鬱鬱而終,他又不是長子,被兄長隨便分了點家產攆出家門,他得了師門長輩的舉薦,去給某關內侯做門客,對方本來也就是開國功臣裡頭的邊緣人物,一直以來也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