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放到市面上出售,獲利依舊有五倍還多,以至於今年平陽這邊已經打算加大與遼國的交易,連同他們平時用的錢都換成了遼國那邊的七銖錢和五銖錢。
老四曹培連忙說道:“二哥你是想要跟遼國做買賣?我手裡還有點錢,我佔一份!”
其他幾個人都七嘴八舌地表示願意摻一股,他們倒是不覺得什麼商賈賤業,反正又不用他們親自去,無非就是找個合適的商人做白手套,平陽這邊,哪個商人不要命了,敢得罪平陽侯府!
曹英搖了搖頭,說道:“做什麼買賣,咱們這買賣要是做大了,君侯那邊開口,咱們是給還是不給!當年先父能夠跟隨高皇帝創下這般基業,咱們雖說不如先父那般英雄氣概,卻也不能真的墮了威風,咱們繼承不了爵位,難道就不能自個拼一個爵位出來嗎?”
幾個人面面相覷,曹進直接就說道:“二哥,你也乾脆直說了吧,要怎麼做!”
曹英抿了抿嘴唇,說道:“在大漢,非軍功不得封侯,咱們哥幾個,從小嬌生慣養的,讓咱們現在就去戰場上廝混,能不能囫圇著回來也是個問題,所以,這條路還是免了!但是遼國那邊不一樣,那邊現在也沒什麼人才,咱們過去了,肯定要被人當做上賓,混個一官半職不是輕輕鬆鬆嗎?那邊別的也就不說了,沒錢了,河裡面篩幾次,就能篩出一把金沙來,咱們過去,再不濟也能做個富家翁吧!何況,我聽說那邊只要政績突出,也能封爵,子爵以上就有封地,說不得封地上就有金礦呢!”
曹英自然知道得沒有這麼多,這些都是張闢疆打聽出來的關於遼國的事情,便添油加醋了一番,往書信上一寫,頓時就將曹英他們這種一輩子只能仰人鼻息的庶子次子們給吸引了。
這個時候,開國還沒太多年,太平日子也沒持續多少年,所以即便是這些二代,哪怕貪生怕死,也是有著開拓進取之心的,曹英這般一鼓動,在場幾個人差不多都動了心。
曹培猶豫道:“那咱們就這麼去遼國,到時候君侯那邊?”
曹進沒好氣地說道:“管他做什麼,這些年來,我們跟著二哥在封國精心打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結果他一回來,又把我們撇到一邊,還想要翻舊賬,咱們又不是家裡的管事下人,有別的辦法,誰耐煩在這裡繼續受氣!”
曹培說道:“咱們直接跟君侯說,君侯應該不會允許咱們過去,咱們這一過去,可就將君侯架到火上了,到時候長安追究起來,那可如何是好?”
曹英說道:“咱們也沒說要直接走,到時候咱們就說要去見一見市面,跟著商隊往北邊看一看情況,順便賺點小錢,君侯剛將咱們打發了,正是心中有愧的時候,不會拒絕的!等咱們到了遼國,安定下來,君侯又能如何?”總不能拿著他們留在家裡的妻兒來威脅他們吧!那可就真的是撕破臉了!
見曹英已經有了主意,其他幾個人都是眼睛一亮,開始琢磨起來,遼國那邊他們知道的情況也就是從商隊那裡知道的,其他的也不瞭解,既然想要過去謀一個前程,那麼,自然得好好思量一下才行,別的不說,別人想不到的,自己想在前頭,到了那裡,豈不是更亮眼,也能比別人先走一步!
這樣的情況陸陸續續發生在不少開國功臣的封地上,這些開國功臣多半如今都子孫滿堂了,但是,一個家族的影響力是有限的,就算是他們各種努力鑽營,也不可能將所有兒女的前程都安排妥當,何況這種事情,素來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像是平陽侯一脈,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起碼曹參當丞相的時候,沒給所有兒子侄子都安排個合適的官職!只是將他們約束在封國之中,起碼在封國裡面,平陽侯府就是土皇帝,除非是私藏甲冑造反,否則的話都不是什麼問題,但是要是放到外頭,被人抓住把柄,說不定就是要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