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更偏向大漢,至於再往後,其實也一樣,匈奴人也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思想,匈奴真正的本部其實也就是那麼多人,其他那些部族號稱是匈奴,實際上對於匈奴本部來說,他們也就是護衛甚至是奴僕一樣的角色,匈奴王庭其實一直在抽取其他部族的血液供養本部,好在他們四處劫掠,也能讓其他部族分潤到一定的戰爭紅利,這才能保持住匈奴整體的向心力。像是東胡部,主體都是由盧綰帶來的人組成,他們也沒有積極融入匈奴,跟匈奴聯姻的意思,自然在匈奴人眼裡,他們並不值得信任,無非就是如今還用得上,所以沒有直接對東胡部下手,若是哪一天,他們意識到留著東胡部就是禍害,那麼,滅掉東胡部,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劉昌眼饞的不是東胡部的情報,能讓東胡部知道的情報,不會太重要,劉昌卻是希望能讓東胡部成為一個紐帶,讓他能夠與匈奴通商,然後透過經濟上的手段削弱匈奴。
在聽說有東胡部的使者來到遼國之後,劉昌就來了興趣。
盧兆配派出來的人裡,帶隊的是他的異母兄弟盧遷,盧遷當年沒有跟隨盧綰的夫人返回漢朝,一直留在了匈奴,他原本只是想要打探一下遼東這邊的訊息,結果到了這邊之後,發現遼王居然姓劉,是當今漢天子的長子,頓時就心中一動,乾脆打著使者的名號,表示想要面見遼王。鴻臚司的人不敢怠慢,一邊將人留了下來,一邊命人迅速給劉昌傳信。遼國這邊,已經開始馴養信鴿作為傳信之用,所以,不過是幾日時間門,盧遷就得到了肯定的答覆,當下便率隊在鴻臚司的陪同下,一路往王險城而來。
在匈奴的時候,東胡部為了不顯得另類,自然隨著匈奴人披髮左衽,而進入遼國境內之後,盧遷便帶著人恢復了漢家裝束,將頭髮用發冠束成髮髻,換上直裾,除了臉上因為草原上的風沙顯得稍微有些粗糙之外,看上去與漢人貴族也沒太大區別。
“東胡盧王帳下使者盧遷拜見遼王!”一身中原士大夫打扮的盧遷一板一眼地給劉昌行禮,劉昌含笑說道:“免禮,論起來,寡人還得叫使者一聲叔父呢!都是一家人,快快請坐!”
雖說知道對方說的是一句客氣話,盧遷還是覺得心中一暖,謝過了劉昌之後,從shan如流地在座椅上坐了下來。他從進入遼國境內後,一路上在驛館裡面就習慣了桌椅高床,這會兒半點彆扭也沒有。
劉昌嘆道:“寡人曾聽父皇說起過叔祖,可惜的是,叔祖當年為奸人所害,不得不逃亡匈奴,以至於寡人再無機會與叔祖相見,如今想來,實在是憾甚!”
盧遷雖說是庶出,但是盧綰是個寬厚的性子,盧綰的妻子趙夫人也不是什麼悍婦,盧遷年紀小一些,小時候在盧綰那裡也是受過一段時間門疼寵的,這會兒同樣很懷念盧綰在的時候,聽到劉昌這般說,ren不住眼睛一紅,說道:“勞大王掛念,若是先父知道大王在域外開疆拓土,立國建廟,定然欣慰非常!”心中也是遺憾,若是當年自家父親也是在長城外面建立封國,是不是就沒有後來那些事情了呢?可惜的是,那時候誰能想得到,還能這樣操作?
劉昌跟著又是懷念了一下盧綰,這才說道:“叔父率隊來我遼國,可是有什麼不便的地方,需要遼國幫忙?寡人定當盡力而為!”
盧遷苦笑一聲,說道:“還有什麼事,我等畢竟是降人,父親雖說封了王,分了草場,但是在匈奴人眼裡,我等依舊是外人。所以,在匈奴那邊,我等一直被排斥在王庭的圈子外面。遼國近來動作比較大,匈奴那邊信不過烏桓人和鮮卑人,所以就讓我們來打探這裡的情況!”
盧遷沒有胡編亂造,老老實實說了緣由:“原本我就是想著稍微打聽一下訊息,能跟右賢王那邊交差就行,結果就聽說如今這裡不再是朝鮮,而是變成了遼國,遼王是漢朝的皇長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