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享富貴,因此,呂氏所出的孩子都會有這樣一個私印,龜形鼻鈕上刻著一個“呂”字,玉印四周也有刻字,連起來就是“永受嘉福長樂未央”,下面刻著“劉昌私印”四個字。因為是他的私印,所以自然成了陪葬品,正好被劉昌帶了出來。
呂義看清楚了玉印上的文字,整個人一下子激動起來:“你是代王太子劉昌!不可能,你別想騙我!”
劉昌冷笑一聲,說道:“難不成我知道一路北上能遇到呂家人不成,還專門弄個私印來騙你!罷了,既然如此,你們自個自尋出路吧!”說著,劉昌摸出匕首,直接割斷了呂義的繩索,說道:“過個半個時辰,你應該就能恢復一些力氣,到時候你們自去吧!”
呂義見劉昌甩手就想走人,頓時急了,一時間竟是勉強提起了一點力氣,叫道:“太子留步!”
劉昌輕哼道:“怎麼著,現在認我是代王太子了!”
呂義苦笑道:“我等性命都在太子一念之間,太子騙我等有什麼好處!女郎當年未嫁時,某也是見過幾次的,太子雖說相貌做了掩飾,但是仔細看來,眉眼卻有像女郎或者說主家人的地方,何況,太子這樣的身份,只怕那邊欲殺之心比我等更甚,真要是太子以性命為賭注誑我等,某也認了!”
劉昌乾脆將其他人的繩索也給解開了,然後問道:“你們就這些人嗎?”
呂義無奈道:“這倒不是,不過算上婦孺,也只堪堪過百。當日得到訊息走得快,卻也沒帶多少東西,原本想著儘快北上,逃入草原,投奔東胡王,結果各處要道都已經被封鎖,只能就近找了個山林暫且藏身。如今山上已經沒了多少食物,某這才冒險帶了幾個兄弟下山,劫掠行人好得到一些牲畜作為補給,之前斥候正巧遇上了太子,這才起了心思!”
劉昌皺了皺眉,如今漢室和匈奴之間雖說敵對,但是各自的貴族失勢之後逃亡到對方地盤上的事情還是比較常見的,像是當年,盧綰、韓王信逃亡匈奴,盧綰被封為東胡王,韓王信當初投奔匈奴雖說後來被劉邦雖殺,但是韓王信的子孫舊部同樣在匈奴有著一定的地位。而匈奴那邊,也有人因為部族之間的鬥爭失敗而逃亡到漢朝,這也是長水校尉的由來。
只是,劉昌心中對此卻頗有牴觸,因此,他搖頭說道:“匈奴那邊,冒頓也沒幾年活頭了,到時候為了單于之位,只怕也有一番爭鬥,咱們若是捲入其中,難免要倒黴!”
呂義不由問道:“未知太子想要往何處去?”
“去遼東!”劉昌直接說道,“遼東那邊百族林立,而且朝廷雖說在遼東設郡,但那邊地廣人稀,異族林立,朝廷對那邊也沒太多影響,那邊雖說多的是山林,氣候寒冷,但是我之前從西域商人那邊得到了一種作物種子,能夠如木棉一般紡線織布,填充衣物衾被,那邊的土地也非常肥沃,可以種植豆子和稻穀,咱們到了那邊,可以收攏流民,甚至聯合箕子朝鮮的遺民吞併衛滿朝鮮,朝廷如今對抗匈奴尚且不足,即便知道咱們的存在,也無力干涉,咱們自可養精蓄銳,以圖將來!”
呂義聽得熱血沸騰,他們之前想著的無非就是苟活,呂家的直系血脈如今已經死得乾乾淨淨,他們這些呂氏餘黨也是被清理的物件,如今竟然還有呂氏與劉氏的血脈活著,並且已經有了足夠可行的規劃。劉昌的身份非常美妙,他是當年惠帝親封的代王世子,是如今的皇帝劉恆的嫡長子,又是呂氏血脈,若是他能撥亂反正,將來呂氏就能恢復名譽,說不得還能存亡斷續。
這般一想,呂義便堅定了追隨劉昌的決心,當下便行了一個大禮,口中道:“唯殿下所命是從,我等當效犬馬之勞!”這年頭,漢人還是很有進取心的,何況,對於他們這些呂氏餘孽來說,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
等著一群人都清醒過來,呂義跟他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