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們說的沒錯。
她根本不是江淵的對手。
除了躲沒有任何策略可言,可躲又躲不過。
他是行動派,她是鴕鳥派。
說再多,他聽過就過了,根本不會在她拒絕逃避上糾結。
嘴上說著理解明白,又從不死心。
她是不是真像室友說的彆扭呢?
“人家要什麼有什麼的大老闆都低三下四追著你跑,都到這份上了!你還要怎麼樣呢?”婷婷笑的意味深長。
方雪則是一臉不屑,“這可是別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你又何必一個勁彆扭呢!彆扭鬼!”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不是所有女生都喜歡這樣的,你們不覺得這多少帶點逼迫成分麼?”小白說著公道話。
“說不定他有什麼奇怪的毛病呢!”
“言言,你討厭他嗎?”
她非常不情願地承認,其實她不討厭江淵,甚至遊戲裡跟他在一起也還挺安逸的,別的她真的不敢想……
一直覺得對方是個明白人,不至於腦子一熱,非要跟她糾纏個你死我活不可,可眼下的情況,到底算怎麼回事呢?
她真的覺得跟他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遊戲陰差陽錯湊在一起,現實裡就不要過多牽扯了。
如果說他跟她一樣只是普通的學生,她不得不承認,當初她不是沒有動過這個心思。
只是現在這樣……太麻煩了啊!
人們常說的在愛與被愛,先愛上的是輸家,被愛的才是幸運兒。
江淵是認真的嗎?她算幸運嗎?
算征服欲嗎?獵物不到手不罷休?
也許是她是自卑?從前她從不覺得自己會不自信,可是經過宋侑安的事情,被周荷老師側面敲打之後,面對這些事情,她好像自信不起來了。
她只是一個普通學生,家也不是N市,而是在小小的Y城。爸爸去世的早,家庭條件雖說還算尚可,跟江淵還是有云泥之別。況且家庭人口關係多少是有點一言難盡,江淵想的事情,她其實一點都不敢想。
才會一直生出逃避心理,說來說去,她依舊是陷入了某種內耗。
順其自然看看吧,儘管有很多未知的煩惱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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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一天的實驗室苦力,孟小言在學校的便利店買了塊三明治,今天干了太多活,回家懶得做飯了,就這樣對付幾口得了。
剛拆開三明治啃了一口,她忘了自己走在湖邊。
儘管她步伐很快,‘校霸’看到她,發瘋似的撲了過來,顯然是因為上次襲擊未能得逞,這次要狠狠報復回來。
“媽耶~”她低頭啃著三明治想事情,根本躲不開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把三明治扔出去老遠。
黑天鵝卻沒有去追逐食物的意思,梗著脖子繼續追她。
“大哥,有話好好說!東西都給你了!”她今天穿的高跟鞋,根本不敢跑,一不小心就會崴腳。
鵝哪裡會聽人話,不依不饒。
在校園留言板上看的大鵝傷人事件,她都當段子看了。
之前她走西門回家,很少從湖邊路過,現在搬了家要從北門這裡坐地鐵,每天要從湖邊走,這才有機會見識學校的‘黑色校霸’殺傷力有多威猛!
這比她曾經去旅遊那山上的猴子還要兇!
她試著小跑,差點崴了腳。躲在樹後,以為黑天鵝差不多得了。誰知它還是過來了,小腿一蹬,小脖一伸,對準她扶著樹幹的手就是一啄,這才罷休,搖搖擺擺離開去吃她的三明治了。
這大鵝咬人也太疼了吧!都給了它三明治,吃之前還要再咬她一口!
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