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的輪廓若隱若現,一身黑色絲綢睡衣,巨大的陰影籠罩著她,像是來自地獄的鬼魅。
“你幹嘛?”她警鈴大作,只能用腿去踹他,剛一抬腿就被一把攥住腳腕。
“真是不長記性。跟你說了,會踹疼自己的。”他握著她的腳丫,像剛才擺弄滑鼠一樣,時不時輕撓著她的腳心。
腳心上傳來又癢又麻的感覺,讓她拼了命踢騰著想要收回腳,“好難受,你放手……”
“你混蛋…哈哈哈…”她忍不住笑了出來,“放開我……”
“你卑鄙下流……”
無論她怎麼吵嚷,他都毫無反應,不到半分鐘,她笑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拼盡全力都收不回自己的腳。
直到笑聲中哭腔越來越重,他才停下手上動作。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對他的行為感到憤怒,喋喋不休開始發洩。
“你發什麼神經!”
“萬一我上不來氣怎麼辦?”
“我本來就有點吃撐了,我吐一地看你怎麼收拾!”
“你是納粹嗎!”她之前讀過納粹的殘忍酷刑,其中就有笑刑,讓人從忍笑、大笑、放聲大哭到泣不成聲,最後因為狂笑缺氧窒息。
“搞不好就是。”他輕笑一聲,黑暗中無法讀到他眼神中的偏執。
他危險的發言,讓她心生恐懼,瞬間靜了下來。
“你…”她咬唇,放軟了聲音,“你到底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嘛…”
他像是沒聽到似的,握著她腳的手用力地像是要捏碎她一樣。
“痛痛痛!”
他收斂了力道,輕輕握著她的腳,俯身帶著侵略的氣息,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
這個吻帶著懲罰的意味,粗魯直接,半分技巧也無,只是本能的掠奪。
兩人的力量懸殊太大,她更是動彈不得,無從反抗,
牙齒碰的生疼,她唯一能反抗的也只能是狠狠咬上去,他休想享受!
直到滿嘴都是血腥味,她既生氣又心虛地鬆開了他的唇。
江淵起身放開她,用手背擦了擦嘴唇上的血跡,小鴕鳥牙尖嘴利咬的還挺深。
孟小言得到了鬆懈,連忙踩著地面,臀腿一起發力,在地上連蹬了幾下,帶著椅子挪開了跟他的距離,直到撞到牆上,沒辦法繼續後退。
可這樣又能躲到哪裡去呢!只要他隨便一伸手,就能一把將她拽回去。
江淵把燈開啟了,好仔細欣賞她泛紅的小臉。
她也抬眼看了過來,他的上衣因為剛才的動作完全敞開,結實的胸膛一覽無餘,嘴上一抹拜她所賜的的鮮紅,還在不斷往外滲血,他的手背上也全染滿了鮮紅。
那紅色在燈光下格外鮮豔,襯得他帶著幾分邪氣和妖冶,“怎麼就鬆開了?乾脆把我嘴唇咬掉。”
孟小言嘴唇顫抖,她沒把握好力度,看上去真的很嚴重,“你放開我,我幫你上藥。”
她的唇上也沾染著他的血,多出了幾份嫵媚,含著霧氣的雙眼帶著一絲擔憂。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情擔憂他?
江淵唇角勾起,扯疼了傷口,微微帶著點痛感。膝蓋抵在椅子的中央,分開她的雙腿,像捏小貓一樣,捏著她的後脖頸,再次吻上她的唇。
“言言,你露出這種表情,會讓人更想欺負你。”他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我不需要上藥,我需要上…”
“下流……”她本能地想繼續往後躲,可已經靠在牆上再無退路了。
她真沒搞懂他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火,她不想就這麼敗下陣,“江淵,你就會這樣欺負人!”
“怎樣?”他故意冷眼看她,倒要看看她能控訴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