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沒想到四喜就這麼執著的認了他做爸爸。
他發誓,他當時真的只是想刺激刺激他,想觀察他最真實的反應。
他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吃過晚飯,時間已經很晚了,司南都有點兒困了,結果他的“好大兒”卻開始呼喚他了。
趕到醫院的時候,蕭慕臣恰好也在。
他的槍傷已經好了一些,完成了任務,他也要回厲爺身邊了。
只是在回雲城之前,他還想再見四喜一面。
看著四喜那陌生中又帶著兩分神似的樣子,蕭慕臣心中思量了一下。
隨後拿出手機,對著四喜的臉咔咔拍了兩張照片。
不管這個小子是不是?他都不想錯過任何一個機會。
手機的閃光燈閃的四喜的眼睛有些不舒服,而且,他現在只想找他的爸爸。
“爸爸,我要找爸爸!”
“爸爸?”蕭慕臣愣了一瞬。
莫非這小子不是孤兒?他有父親!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下一秒,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進來。
蕭慕臣對司南無感,在他眼裡,這小子只是投了個好胎,又找了個好老婆而已。
聽到聲音,四喜費力的側了側腦袋,見是司南,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爸爸!”
一聲“爸爸”叫的乾脆利落又爽朗,叫得司南腳下一個趔趄。
他真的搞不懂四喜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
而且,他哪一點長得像他爸爸?
“他的爸爸?你?”
蕭慕臣嘴角抽了抽,他不知道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只知道,如果四喜真的是厲爺的孫子,聽到爸爸這兩個字,厲爺一定會揍死司南這個小子。
因為厲少爺的死,是厲爺一輩子走不出來的傷痛。
司南沒有理會蕭慕臣,他徑直走向病床,好聲好氣的跟四喜解釋道。
“喜子,你別誤會,爸爸……不是,我是跟你開玩笑的,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裝的?
我真的不是你爸爸,你的爸爸是誰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我更不知道,你聽明白了嗎?”
幾個爸爸繞的四喜的腦子有些迷糊,他睜著一雙茫然的眼睛看著司南,嘴唇動了動,“爸爸!”
司南,“………”
說了半天都白說了,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四喜會是這麼一根筋的人?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傻子,所以也沒人知道他的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
老六站在一旁,看的也有些愕然,“大佬,喜哥這是怎麼了?他怎麼叫你爸爸?”
司南自己都有些焦頭爛額,也沒心思跟他們解釋。
或許是四喜出icu以後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他,又恰好聽他說是他爸爸,所以才會莫名其妙的認了他吧。
“他樂意叫,我能攔得住嗎,”司南煩躁的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你們都出去吧,他需要安靜!”
…………
雲城
在總公司開了一天會之後,顧懷文並沒有去子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
剛走進臥室看到安向容,顧懷文陰沉著臉,抬起手就在安向容的臉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啊……”
安向容驚呼一聲,臉一偏,身子一個不穩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膝蓋磕上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地面,疼的她一股溼意湧上眼眶。
她伸手捂住臉,強忍著心裡的憤恨瞪向顧懷文。
26年了,她跟了這個男人26年,又操持著顧家的家業18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