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愚兄家裡的私事了,來之前,我那妻子特意託我問一下伯爺!王家家主王子騰,也就是你嫂..也就是賤內的叔父,不知他怎麼樣了?聽說在南邊兒得了聖旨辦差,怎的到現在也沒了訊息?”
本來都準備走了的賈璉突然一拍腦袋又接著出聲問道,這句話問完他才感覺心裡踏實了,這要是忘了問,不知道回去該怎麼被那條母暴龍罵呢..
賈鈺聞言一愣,表情一下子肅穆起來,只見其眉頭微皺,聲音低沉的說道:“王大人啊..他沒事兒,只不過受了點小傷!王大人真不愧為大秦幹臣,辦起差事來絲毫不畏手畏腳的!沒訊息的緣故大抵是在揚州安心養傷呢!讓二嫂子不必太過擔憂!”
“可不就是不畏手畏腳的嘛,並且往後想畏手還畏不全了...” 賈鈺嘴上說著,但是內心卻忍不住吐槽道,他絕非殘忍之人,也記得王子騰的功勞,但實在厭惡王子騰的蠢勁兒,好大喜功也就算了,為了能得到功勞直接開始不用腦子硬衝,在賈鈺這幾年所見的所有人裡面也屬於是頭一份兒了。
另外他可是因為將功贖罪才有了探查白蓮的機會,而他所立的功還不足以彌補他所犯下的罪。
啟盛帝之所以還沒對王子騰有個定論是因為林如海還沒回來,待林如海徹底將揚州事情安排妥當後,才會將還未給出的定論給出,將功過是非一錘定音,但不管怎麼說,王子騰也是過大於功。
賈璉聞言恍然,其實他也不在乎王子騰受傷不受傷的,反正也不是自己的血親,平日裡見到還趾高氣昂的,但明明這王家是吃了賈家的不少資源才站到了現在,這種種都讓賈璉很惱火,但無奈他的媳婦就是王家女,還是個母夜叉的那種..
只見賈璉回過神後,忙又拱手回道:“竟是這樣?既然是小傷的話,想必很快便會有訊息傳來了!倒是多謝伯爺解惑了!”
賈鈺搖了搖頭,不在意的說道:“璉二哥何必這麼客氣!”
他突然想看看到時候那王家兩個女人知道王子騰丟了一條胳膊的表情,到現在賈鈺都沒忘記那二太太陰毒的表情。
.....
出了榮國府的西角門,再過榮府大門,朝著寧國府那邊去,就能看到一個院子,它與敕造榮國府不相通,需要重新出門再進入。
黛玉當年第一次來榮國府的時候,她就挨個拜見了賈政和賈赦,而在去賈赦院子的路上她就曾說了一句:“度其房屋院宇,必是榮府中花園隔斷過來的”。事實上還真沒錯,榮國府承爵人就是住在這花園隔斷改建而成的院落裡,跟馬棚背靠背,這也是神京城人人皆知的笑話,在勳貴圈兒裡只要提起賈家就必定會提到和馬棚為鄰居的賈赦...
這院子雖然看起來有幾分小巧別緻,但到底不如那邊正房軒峻壯麗,賈赦的這個院子裡多是樹木山石,打眼一瞧其實和幽禁人的院落有幾分相似。
賈赦此時正在他的書房裡把玩一副玉牌,說是玉牌,但上面並未刻畫著什麼常見的山水花鳥,反而雕刻著一個個讓人面紅耳赤的美女,其上五一不是衣不蔽體搔首弄姿,但不得不說的是這副玉牌作者手藝的精湛,看起來都活靈活現的。
“他可應了?”
“回父親話,伯爺只是說等咱們拿出章程再說..” 下首跪著的賈璉一聽自己父親的問話,頭低的更狠了,小心翼翼的說出這句話來。
賈赦聞言內心大不痛快,暫且不提結果如何,只是這一聲伯爺就讓他渾身難受,只見其輕放下手中的玉牌,冷眼瞧著下首的賈璉出聲說道:“伯爺?你這孽障,出去一趟怎的對他如此尊敬?哼!一個小輩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賈璉內心叫苦,但是卻絲毫不敢反駁,忙出聲回應道:“父親息怒,兒子說錯了!”
他和賈鈺聊的那段